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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地的俠義漢子,說什麼也會幫你的。”薜楚白斷斷續續說:“你不是他對手的。”村女停下腳步,道:“不是他對手我也要救你。”聽得身後追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情急下將薜楚白推入路旁的荒草叢裡,自己則發足向另一邊狂奔開去。
太湖一匪緊追不捨,漸漸逼近,喝罵道:“薜楚白呢?”村姑道:“薜大俠是何等人物,豈會折在你這種奸險小人手裡。”太湖一匪滿面煞氣,一掌向她打去。村姑站立不穩被打翻在地。太湖一匪捏緊她喉嚨剛要下殺手,半空中閃過銀虹,隨之是一蓬血雨,人已然身首異處。村姑大睜著眼,粗重的喘息著,似乎不敢相信這忽如其來的奇蹟。
一名男子標槍一樣立的筆直,手裡的劍正一滴滴的往下滴血,把他腳下的青草地也染成紅色。他一句話也不說,甚至不瞧一眼他救下的人,只是隨手將劍擲出幾丈遠,撣一撣並沒有沾染上半絲血跡的衣袍。村姑打了個冷顫,她覺得這個男人如同一座沒有生命的冰山一樣。可儘管他寒氣逼人,她仍然忍不住偷偷看他,他的頭髮隨意散在腦後,不拘中透出瀟灑;他的眸子深澈,冷漠中表露威嚴;他的雙唇緊閉,倔傲中隱藏苦澀。他白衣如雪,發黑如漆,彷彿永遠高高在上的神情令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懾人的魅力,令村姑在無形間油生能將性命交託的信任。她拼盡最後一絲清醒的神智,毫不猶豫的指向薜楚白的藏身地,道:“救救薜大俠吧,他在那裡。”
薜楚白又一次從死神手裡奪回了自己的性命,儘管他再次甦醒過來時已是十天以後。他睜開眼,看到面前站著一個身量矮小,鬚髮皆白的小老頭。“你……是誰?”他大聲問,可聲音卻細如蚊蚋。
藥郎君抽回銀針,對坐在一邊輪椅上的浣夫人說:“他的傷勢我已用銀針暫時穩定,暫不會有性命之憂,總還能在病榻上苟活上三年五載。”浣夫人問:“難道以谷主的學究天人也無法治癒他?”藥郎君說:“若他只是中毒,自然是能治好的。只可惜他求成心切,一昧妄圖修復真氣,毒性已隨他殘存的真氣滲入血脈,大羅金仙也醫不好他了。”薜楚白聽得真切,只覺頭“嗡”一聲響,想起清風道長一昧勸他修復真氣療傷驅毒,莫非林兆聞說得都是真的?連清風道長都有了加害自己的企圖。想自己一生視清風道長為良師益友,他卻……,思緒百轉,牽動傷勢,他呻吟了一聲。
浣夫人道:“他醒了。”示意藥郎君不要再議論他的傷勢了。藥郎君心想他是習武人,豈有不清楚自己傷勢的,但他知浣夫人素性良善,竟管自己身有殘疾,卻見不得別人有絲毫苦痛,遂道:“娘子的病情又重了,我去她那邊了,你留在這裡看護薜大俠吧。
浣夫人點頭,端起桌上的藥盞,用勺調了調藥汁,柔聲說:“你醒了?喝藥吧。”薜楚白聽她話語柔美,尤如一位母親對兒女的殷殷噓嗬,心頭陡起暖意,道:“多謝夫人,我自己來吧。”伸手要去接藥盞,但渾身體軟如綿,連一隻小盞也舉不起了,差點連藥帶盞一同掉在地上。浣夫人忙伸手接過,說:“你傷沒好,手足乏力,還是我來吧。”
薜楚白難過之極,本來這些傷心話他只會深埋心底,可對著浣夫人竟不知不覺說出口來,“我一生習武,以武助人,到頭來自己反而落得連吃穿都需人服侍的廢人。”浣夫人見薜楚白傷心難過,也悲傷起來,說:“上天待你確實太不公了。”薜楚白聽浣夫人聲帶哽咽,心想:“哎呀,怎麼我把這位好心的夫人惹哭了。”強撐起頭,想要勸慰她幾句,待看清浣夫人的樣子,頓時大吃一驚。浣夫人道:“可是我容貌醜陋,嚇著你了?”薜楚白搖頭,心想:“這位夫人聲音柔曼,舉止文雅,卻身帶殘疾,可見世上不幸的人總是居多。”
浣夫人幽幽道:“光陰荏苒,歲月如梭,你師父只怕也已老朽了?”薜楚白道:“原來夫人還與家師舊識。他老人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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