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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她手裡的劍固然普通,但也散發出一股凜然之氣,這股凜然之氣來自秋雨痕。
東瀛武士也感覺到了這股氣勢,他的神情凝重起來。“靜”,包圍了他倆。
“敵不動,我先動”,乃兵家大忌,兩人顯然深諳此道。
一縷風拂來,吹起秋雨痕的髮絲飛舞開來,一縷頭髮剛剛拂到秋雨痕眼前的時候,東瀛武士的刀已閃電般劈了過去,幾乎是在同一瞬間,秋雨痕的腳步一錯,身形閃動處劍芒耀眼生纈。一個閃電的圓圈,圈住了東瀛武士,也圈住了秋雨痕。
生與死,一線間。
風瑟瑟,天地間一派肅殺。
劍氣瀰漫,花雨,葉雨,劍雨繽紛,還有血雨,一蓬血雨從天而降。
一切都結束了。
東瀛武士躺在地上,他的朐口插著一柄刀,一柄他自己的武士刀。他至死也沒有弄明白,他的刀明明是要殺別人的,怎麼卻切入了自己的胸膛。
秋雨痕輕輕籲出一口氣,她的臉色如白玉一般,眼中閃爍著一種興奮與驚懼交雜的複雜目光,象是一個膽小的孩子正在偷玩一樣驚險的遊戲,漸漸地,她的瞳孔開始發亮,而凜然的肅殺氣卻慢慢退減下去。她望著血泊中的東瀛武士,搖搖頭,輕聲道:“其實我並不想殺你,你不該助紂為虐,倒空負了一身好武藝。”
“你不殺他,他也會死的。”
秋雨痕抬頭,只見廊下立著兩個人,沈大康和他的女人。
秋雨痕劍一指,喝道:“你不是沈大康。”“沈大康”道:“我當然不是沈大康。其實若非那小雜種見色起異,你這次來也只能和薜思過、林憶昔一樣無功而返。我只是低估了你一點,想不到你居然能殺了在這裡任護法一職的東瀛武士。”秋雨痕道:“你以為你就沒有留下破綻嗎?我最初的懷疑就是從你而始的。”
“沈大康”古怪的笑著,“原來是這樣。可是即使你識破了我不是沈大康又怎樣,你仍然只能無功而返。你殺了東瀛武士,大不了再殺我們兩個,關於我們的事,你想知道的事,你仍然無法知道。”
秋雨痕一呆,但又隨隙笑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們呢,我只要把你們交給薜少俠,我就算完成了他託附我的事了,審訊人的事他會比我在行一些的。”
“沈大康”怪笑,“可惜你連我們的屍體也交不到薜思過手裡。”他的身子一陣痙攣,已站立不穩,與他身邊的女人一道緩緩癱倒在地。秋雨痕一個箭步衝上前,撕下他二人的面具,面具後面的面孔已是血肉模糊,難以辯認。秋雨痕聳然,“好霸道的毒。”望著面前橫呈的三具屍體,她心生寒意,不知所措。
太陽東昇的時候,地上的三具屍體均已化作血水。秋雨痕心裡更懼,心想:“怪不得他說我連一具屍體也交不到薜思過手裡,原來真是這樣。能對自己下如此毒手的人對別人就更不會手下留情了。只怕沈大康和他再婚的妻子,年幼的兒子都已遭了他們的毒手了。”想到這裡,她落下淚來。
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秋雨痕猛然醒悟轉來,鄉村的早晨,怎麼會這麼安靜,既聽不到一聲雞鳴,也聞不到一聲狗吠。她衝出去,外面的泥土潮溼味及各種野花野草的清新味迎面撲來。秋雨痕從村頭跑到村尾,又從村尾跑到村頭,整個村莊沒有一個人,沒有一樣有生命的活物,就連雞呀,鴨呀,狗呀的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這一村的人都被“沈大康”殺了嗎?連屍體都被撒上化骨水化為烏有了嗎?秋雨痕覺得一陣陣襲來的寒意遍及全身。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車軲轆的聲響和馬蹄聲。不知來的是什麼人,秋雨痕不敢冒然露面,四顧左右,悄悄潛入路邊的一間屋裡。從窗欞間的空隙處向外張望。
只見一輛馬車駛了過來,車廂的視窗用布遮得嚴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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