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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南群,就連念奴也彷彿已不是我一手帶大的念奴了。”李南群冷冷道:“人總是會變的,念奴當年最祟拜你,如今卻將我當天神一樣敬奉。我若不心狠手辣,焉能有今日高高在上的地位。你不也變了嗎。”
秋雨痕大聲道:“我沒有!”李南群眯起眼,直直盯著她:“當年你時時處處唯我馬首是瞻,心裡只有我一個,可如今……薜思過、林憶昔與你出生入死,又多次捨命救護,你與他們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也在常理中,最後還為了解他們的困境而當眾自刎。”秋雨痕怔怔,半晌才道:“你真變了,連我對你的感情也不信任了。我一直都知道,薜叔叔和我娘是希望我能和薜大哥在一起,已了卻上一輩未盡的情緣,而我爹是希望我和林大哥在一起的。兩位大哥對我的恩情重於泰山,我是一輩子也還不清的。可我當年執意一死了之卻是為了你這個負心人。”李南群一怔,“為我?”秋雨痕哭道:“你既娶了阿梨,又置我於何地,我當時真是生不如死。”以手掩面,不再理他,掉頭跑開去。
李南群忙追過去,道:“是我不對,不該亂猜疑你。我們既經歷了那麼多生死磨難,如今再在一起,就不該再相互爭執,相互懷疑了。”秋雨痕心內百感交集,撲入他懷裡,就象漂萍找到歸宿一樣,先前的怨憤,猜忌均化飛煙而去。
花樹叢中一陣悉紊,李南群大為掃興,喝問:“誰在那裡?”花枝一分,跑出一名垂髻少女來,手裡還捧了一束鮮花,跪地稟道:“小宮主方才見園內鮮花爛漫,令奴婢前來折花。”秋雨痕見方才耳鬢斯磨落入他人眼裡,臉紅過耳。李南群見之更心動不已,攜住她手。秋雨痕甩落,假嗔道:“你女兒在樓上呢。”李南群仰起頭,只見一侍女抱著他的小女兒探出頭來。小宮主晃著胖乎乎的小手,奶聲奶氣的喚著“爹爹——。”稚氣的童音給沉寂的宮院帶來一份生氣,也令李南群萌生一種為人父的驕傲與自豪。
他攜了秋雨痕欣然登樓。掀起竹簾,迎面而見的是一幅工筆的百鳥朝鳳圖,屏風上繡著梅蘭竹菊四季花卉,地上散著一地的玩具。小宮主趴在墊得軟軟的墊子上甜甜而笑。李南群抱起女兒,逗弄著她,一股奶香衝入鼻端。孩子天真無邪的笑顏令他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好多。
秋雨痕卻心不在焉起來,小宮主長得極象李南群,但眉目神態間仍有幾分殷梨的影子。想到殷梨,她的臉色已灰暗下來。李南群彷彿看穿她的心事,也有些興味索然起來,將孩子交還到侍女手裡。秋雨痕強笑:“你女兒真漂亮,叫什麼名兒?”李南群道:“我讀書不多,惦量了許久,只給她取了個小名,叫‘蘭兒’。”秋雨痕道:“梅標清骨,蘭挺幽芳。蘭是雅物,想必她長大後定是個溫柔大方,文靜嫻雅的女孩子。”李南群道:“若能象你就好了。”秋雨痕嗔怪的白他一眼,心裡欲語還休,“你與阿梨的女兒又怎麼可能象我呢。”想起自己漂泊多年,至今孓然一身,陡感寂寞悲涼。
李南群煩躁而易怒的在室內急促的來回踱步,令周圍的女婢一個個噤若寒蟬,秋雨痕瞧著倒不安了,道:“你平白的在和誰生氣?”李南群握拳,“我在和自己生氣,為什麼會有她在。也許真要說有誰對不起誰,那也是她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們兩個。”秋雨痕掉頭看著窗外,外面的藍天白雲,綠樹紅花令她眩惑,她又回眸望李南群。李南群一臉熱情與迫切的表情令她心絃輕動。她柔聲道:“你說過的,什麼都不要再提了,以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就讓它過去好了,以後我們在一起就好。”李南群興奮地跳起來,“你答應和我成親了。”秋雨痕嬌羞脈脈地頷首。
樓梯口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金甲武士奔了進來,道:“新一批藥即將出爐,地尊請主公親往驗藥。”“太好了。”李南群連聲道:“此藥耗資無數,總算可出爐了。”秋雨痕奇道:“你們還在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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