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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得躲著他們走。曹五哥,這得看你的。”
曹五點了點頭道:“不過這個還可以緩。”騎客道:“那自然,還是送信告密獻地圖緊要。”
騎客把四路投書,大致派定,又將那黃布卷拿在手中,指告眾人道:“這東西是隨著北路這封信的,二位記住了,千萬別弄錯。”曹五道:“這是什麼?”
騎客隨手開啟,就燈光一展。黑砂掌一看,不由瞪了眼;這分明是一杆鏢旗;黑漆杆、紅綢底、青色飛火焰、金錢刺繡,環列金錢,分明是十二金錢鏢旗。
騎客指這金錢鏢旗道:“這旗跟這一封信同遞,別弄擰了。”眾人忙道:“信裡說的是什麼,我們看看行不?”
騎客道:“這個,……諸位看了,得跟沒看一樣才行。我們必得照計行事,誰也不要獨出心裁。誰要是掉花招,另要露一手,大轍一錯,咱們可就對不起人了。我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教咱們怎麼辦,就得怎麼辦。他們老哥五個認定此時非獻贓不可,咱們就得隨著大流走。”言外的意思,是怕眾人見財起意,不肯獻贓,倘或發書見圖,挖包抵盜,就不夠江湖道了。
眾人對燈起誓,決遵公意。立刻燈影一晃,騎客向屋主要了一根簪,把已封的四封信,輕輕拆開,把那可以傳觀的,與眾傳觀了。至於埋贓密圖,仍扣在信筒內,請大家不必索看。誰看了,誰倒多擔一份責任。
舍中四個人齊看這封告密信,喃喃地罵鏢客:“這群鏢行真不是東西,是怎的明訂決鬥,暗結官兵,把武莊主傾在裡頭,太不夠格了。對,對,這麼獻贓嫁禍,不算咱們狠毒。他既不信,我就不仁,到哪裡也說得過!”
傳觀已畢,騎客對屋主說:“勞駕,有糨糊沒有?”屋主道:“沒有。”宋田有道:“有白麵沒有?可以現打點。”屋主道:“白麵倒有。”
屋主開面缸,取小勺,就火打漿糊。騎客把已拆開的四封信,重新用糨糊封固。又叮嚀道:“諸位可記住了,千萬別投錯了地方。”原來這四封信全有副封,外面多包著一層,沒標上款地名,所以怕投錯。這時茶已泡好,夜餚也做熟,騎客匆匆吃了些,立即告辭。重囑同伴,多加小心;飛身上馬,投奔他要去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李鬱文打點小包,也頓時步行上路,折回蛇頭塢。五個人走了兩位,屋主一位,還剩二位,把密信、鏢旗打包包好,關門上閂,熄燈上床。曹五和宋田有決計挾書自投,一獻身手,何必苦等葛大麻子?葛大麻子有何本領?兩人商商量量,不很服氣。又罵了一回俞劍平和鏢行,漸漸瞌睡蟲來到,兩個人呼天扯地,枕包而睡,不覺東方已白。
等到次早辰牌已過,兩人起床,打呵欠,揉眼睛,渾身痠懶似的。催屋主做早飯,吃飽改裝,立刻提包上道投書。卻不知上了大當,包中書信已被人調換了!他二人仍不信葛大麻子比他兩個加在一處還強。他二人上了當,誤了事,到了還不曉得。他們為警報所震撼,他們沒留神隔垣有耳,附窗有黑砂掌一隻眼睛。
他們走的走了,睡的睡了,窗外窺視的黑砂掌不客氣,抽出火摺子,點著薰香,把薰香吹入草舍。然後現身,撥窗入舍,公然點亮了燈。由宋田有枕下抽出那個小包,掣出那兩封信。就燈影下,公然坐在椅子上,拆封疾讀。讀畢吐舌:“好厲害的豹子!他竟倒打一耙,獻贓給官府,反咬鏢行一口,告發同謀!”黑砂掌眼光四射,心思像旋風一樣,盜書而走是不妥的,豹子還可以再寫。黑砂掌要竄改書辭,而又時有不暇。他頓時決計:“這兩封信,爺爺應該給他調換一個過!”
這兩封信,一封投給淮安府,是獻贓嫁禍的告密書;一封投給胡孟剛,是示威洩忿的公開信。按次第,告密書先發,公開信後投。上款不同,內容迥異。黑砂掌呵呵一笑,偷樑換柱。告密書更附地圖,黑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