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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意外他能聽到,她在殿內如此高聲也是要說給他聽的,作為習武之人在外殿自是耳聽無餘。
姜如傾扭了扭手腕,使了點勁,卻發現越掙扎被扣得越緊,皓腕吃痛,她忍不住皺眉低吟,裴文簫才鬆了松,但依然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那人復問,語氣寒冰,瞳眸漸邃:「姜如傾,你還會上趕子找男人?」
這才像他,這才是他,那個刻薄毒舌的鎮國公。
但她怔怔凝睇,他後續說了什麼她都未聽清,只知他確實叫了她的全名。
她沒聽錯。
上一世每當他氣惱,就會這般叫她,語氣和現在一模一樣,蕭索冷厲,帶著明顯的冷調。
他高興時,也會這般喚她,在一次次沉溺的溫柔中,伏在她的耳畔帶著虔誠,脈脈地喚著聲聲姜如傾。
她被這聲震得心顫,但這是第二世啊,按理說他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她叫什麼才對吧,她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難道是谷源告知的?可是不妥呀,縱使谷大人有談論起她,也應當會以五公主代稱,而不會直呼其名。
眉黛青顰蹙起,她深凝目色,聲調清冷:「裴大人是如何得知本公主姓名的?」
她倒會找重點,裴文簫冷哼一聲,剛剛聽到她要嫁給馮涔,竟然一時疏忽叫了她的大名,他眉峰微挑:「這有何難?這些站著的侍從護衛哪個不知道你的芳名?」
他的意思是剛剛問了周圍的侍從才得知的?
站在身側的谷源抬眼看了看這個說謊不眨眼的鎮國公,未曾想後者投來凌厲的眼神,眸中透著狠戾,他又將腦袋縮了回去,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姜如傾稍壓了壓心中的疑竇,又丟擲了另一個不解:「裴大人打聽我的名字又是為何?」
裴文簫垂眸,扯了扯唇,一本正經道:「怎麼,從旁人口中聽聽未來的鎮國公夫人是何等優秀,都得經過審批了麼。」
姜如傾語噎,這話強詞奪理到她的腦袋一時間沒轉過彎來,他現在是在誇她優秀?不對不對,他是在說她是未來的鎮國公夫人!
這又是什麼狂妄不入耳之詞!
何況經過她同意了麼?!
姜如傾耳根子瞬時發了燙,她尚不明白為何這一世的裴文簫就對他猛追不捨了,但話已經講到這兒,她就索性說清楚:「裴大人定是弄錯了,我怎麼可能高攀得上魏國鎮國公府呢?想必您已在門外聽到我的心儀之人是誰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成全我和馮公子的情投意合。」
裴文簫將她一把拉近,連同她身上的香甜都湧入了鼻息,微妙的熱度交織,不緊不慢地說道:「好一個情投意合!我倒想聽聽,你和馮公子是如何個投合法?」
作者有話說:
馮涔:我也想聽聽。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多多評論呀
第6章 、別怕
雖是慢斯條理,但仍然能聽清話中的「馮公子」三字被他吐得咬牙切齒。
深邃的眸底如濃稠的墨硯,沉鬱的散不開。
他難得失態了,甚至有些方寸大亂,姜如傾莫名感到開心,就像惡作劇得逞的快感。
他越是這樣挖苦,她反而越不怕他。
兩人的距離不過兩指,她不避不閃,直勾勾地盯著他,反譏道:「鎮國公在魏國只是個閒職吧?」
那人倒沒料到她會如此一問,呼吸微凝,嗯?
姜如傾趁他震愣,抽出了自己的手腕,雙眸瑩動:「不然怎麼會無聊到關心起小女子這般兒女情長之事。」
她往後退了兩步,見那人的臉色又往下沉了沉,思及剛剛他那般逗她,什麼一見鍾情,什麼鎮國公夫人,她也要取笑回來,反正日和與他也不會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