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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死別居是那樣的猝不及防。
是人都常常會柔腸百轉,睹物思人,有相思就會產生痛苦,而沒有相思又豈不是空空的沒有靈魂的軀殼?我在秋風秋雨的愁腸中,思念卻永世穿不透眼前霧靄的幕。當相思在心裡淤積成結,貯藏成水,眼睛被風吹乾,相思的霧靄終於將我團團的緊圍,像蠶,把自己包裹在層層的鐵幕之下,消散到黑暗的雨夜,可一切又能否歸於寂靜。
當被雨不經意打落的一片秋葉飄落眼前,沾滿雨,像沾滿了我的淚,叫人血脈寸斷。樹在秋雨的風中悲鳴,葉在秋風的雨中長嘆,愛情就此了結,從此消散。愛,難道就是秋的結果,我不知道。我只感到秋的涼意在心底升起,讓人禁不住的心酸,甚感悲涼。秋,為何你讓我們的一張張臉,沒有了笑容,一臉的麻木?你將驅使樹木不停的搖擺又為了什麼?我討厭這樣的雨天,卻又在心底不停地懷念著那個雨天,懷念那一場雨中生命的走遠。張裕走了,而雨,你卻終究是來,不斷的出現,在眼前,裹著風,裹著我傷楚的思緒紛飛雨中。
在走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歲月後,在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離開後,在想著是否會復員離開部隊時,心中的酸楚又一次的泛上心頭。曾經歸心似箭的心卻有一種捨不得離開的衝動,不願脫下這身戎裝和放下手中的鋼槍。我的整個生命早已屬於這座軍營。想著周俊南嘴裡說出的復員二字,如果真的又是我,我又如何面對?
“張班,你快看!”周俊南突然緊張地對我說。
沉浸在往事中的我被周俊南嚇了一跳。順著他右手指的方向,小樹林間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動不動,隱約昏暗的燈光根本無法讓我們分辨他是誰?又為何這麼晚在沾滿雨水的小樹林中做什麼?我小聲地對周俊南說:“開啟保險,這先交給你了,我去看看。”
周俊南一把拉住我說:“張班,說不準就是那罪犯的黨羽,還是讓我去吧?”
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突然間的緊張了一下。“如果真是,那就必須我去了,你留下來把大門給我看我。”說完,我脫下軍大衣,開啟衝鋒槍的保險。
從馬路繞至小樹林,蹲在那個人身後的草叢間,我離他只有5米左右的距離。他的雙手一直放在身體的前面,讓我無法猜測他手裡有沒有拿著些什麼?他突然間打了個寒噤,身體隨著一陣顫抖。我果斷地一躍而起,右手緊緊地鎖住他的喉結,掙扎間他“啊”的一聲欲做反抗,我拎起左手的衝鋒槍用槍托在他的脖子間狠狠地擊打了下並大聲地喊道:“老實點!不許動!”我卡著他的脖子沿著林間小道將他帶至大門前的燈光下。周俊南見了迅速地跑了過來。
“副連長!不,應該是馬參謀。怎麼是你啊?”
“我立即將手鬆開對馬一軍說:“你幹嘛不穿軍裝啊?”
“臭兔崽子你……”話沒說完,馬一軍突然用手捂著脖子。“我這脖子…”
就在我將頭低下等著他繼續罵我時,周俊南喊道:“哎呀!有血!怎麼辦啊張班?還有你快聞聞,馬參謀他一身的酒氣。他喝醉了。”
馬一軍捂著脖子一下子蹲到地上,不停地呻吟著。
“張班,快把馬參謀送醫院吧。”
馬一軍住院了。是我告訴了連長劉二虎和指導員謝可將他送到附近解放軍第322醫院的。連長劉二虎不停地罵我,說我為什麼不弄清楚就這麼做。可他心裡卻知道,當時的整個城市裡所有的人都因為來了個通緝犯而人心惶惶,如果是他可能出手比我還重。事後他親口對我這麼說。
那天晚上,連長劉二虎和指導員謝可將馬一軍送到醫院後,我和周俊南依然在大門口站著,想著將我領進部隊始終關心照顧我的馬一軍居然因為我而住進了醫院,我愧疚難當。周俊南勸說我道:“張班,你又不是故意的,等明天我們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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