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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裡，彈幕狂發。

【跪了跪了，這是大佬的實力麼，這是線上算資料？】

【求問用的是什麼計算軟體，分享給我啊啊啊！】

【求問是怎麼算的，我想知道是怎麼算的，總不可能連猜帶蒙吧？】

……

網友的歡呼聲太過熱烈，溫檸看到後，問宋宸：「你的這些數值都是算出來的還是？」

耳機裡傳來宋宸時不時敲擊鍵盤的聲音，清脆、規律又有序，他的聲音清朗，涉及到理工算數，明顯自信很多：「自己算的。」

溫檸：「我看到網友發彈幕，求問你演算法過程，和計算用的軟體。」

宋宸有些疑惑：「他們看我的計算過程幹什麼，自己去算就好了。」

溫檸無奈，拉長著的語調顯得有些幽怨，「小宋同志，不是每個人的數學思維都像你這麼厲害，他們是算不出才會找你要過程啊。」

宋宸「哦」了聲，不一會兒就把直播間分出另一個畫面來，他的確是在算數，但用的是電腦自帶最標準的計算機。

他打了幾行字在直播裡——

【朋友說你們看不懂，要過程，過程我在直播裡分個小屏來，你們慢慢看。】

【但因為我計算速度比較快，可能你們沒看明白資料就被我清空了，真的想鑽研，自己去錄屏】

【。】

這三條留言一出，整個直播間再次沸騰。

【絕了！】

【握緊了拳頭，感覺有被蔑視到】

【主播，你不想混可以直接跟我們說建議取關_】

【彈幕又陰陽怪氣起來了，主播一直都是這個風格，你們這些新粉關注沒幾天，如果接受不了主播的風格趕緊自己走！】

【以前主播搭房子，對各種鋼筋結構的運算量比這兒區區幾塊木板多個幾百倍，計算過程投屏在直播間裡，我們看都看不懂，跪求主播講解，主播都捨不得開金口一句，就這麼幾塊破木板，你們這些新粉咋地，還想主播伺候你們啊？】

……

彈幕區吵了起來，溫檸抿著唇，神情有些嚴肅。

耳機裡，宋宸還在有條不紊地算著資料，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算的很快，很快就會將之前算來的資料清空。

但宋宸記憶力明顯不錯，算出的資料結果哪怕清空了，等需要用到時都能準確無誤地在計算器裡打出來。

溫檸思索了一會兒，試探地問：「宋宸，彈幕吵起來了，需要管嗎？」

宋宸輕嚥了下喉嚨，她能從耳機裡聽到他輕微嗚咽的聲音，這一刻世界變得很靜很靜，他似乎離自己只有咫尺之遙。

宋宸的聲音依然很淡定道：「不用。」

似是知道溫檸會不明白，溫潤解釋著：「他們經常吵，以前剛開始直播我還會看看彈幕，後來發現根本沒必要，在爭吵過程中，人們不會因為理性的提議而選擇停下鬥爭，反而會更加刺激他們。」

溫檸輕輕一笑，饒有興致地說：「小宋同學，你聽上去好懂哦。」

一句很簡單的話，莫名讓宋宸聽得耳朵有些熱。

敲擊數字的指尖一頓，他有些出神地移開了視線，陷入了某種怔忪中。

發呆了好一會兒，宋宸回過神來，繼續算資料。

但此時的他心跳如擂鼓，某種隱晦的想法在呆愣中悄然浮現，久久不曾褪去。

他不是個喜歡糾結的人，思維向來不是選a就選b，只有溫檸，只有溫檸是不一樣的。

她總能讓自己在選a還是選b之前，就開始猶豫選a還是選b。

死迴圈。

「溫檸。」他的聲音略微發澀。

「嗯？」輕輕一聲低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