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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等了很久,
他爬進屋子裡,屋子裡很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又一次害怕襲來,踉蹌的年蘭摸進去,小聲的喊著何伯何嬸。
最後,他摸到了已經死了的何嬸,和一息尚存的何伯,何伯確定他是年蘭後,立刻要他逃得遠遠的,不許再回來,也提到了殺死他的爹孃的人似乎與州府大人有關,並不是其他人說的那樣,因為染花事件被人追殺。
何伯死了,他又一次哭得一塌糊塗,但是知道爹孃死的原因不單純,也怕那幾個殺手會重新回來。何伯的發現,他也發現了,只是那時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後來才想到,那夜他聽到的聲音,就是一直在何伯家門口守著的州府派來的人。
他跑著離開何伯家,明明附近還有鄰居,他也不敢輕易的求救,只是一個勁的跑,摔倒了再爬起來繼續跑,只有一個目的,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爹孃死了,何伯何嬸也死了,殺人兇手他只認定是那個州府大人,何伯說過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終於累了,癱倒在地。
從第二天日開始,年蘭混在乞丐中,其實他也是被其他乞丐救下的,救下他的乞丐以為他是從其他地方來的,渾身上下沾了血跡與泥土混在一起,早已看不出血,全身只能用髒字來形容,臉上,手上也有很多的傷口。
也是從那時開始,他不相信任何一個人,將自己心裡的東西全部藏起來,年長的乞丐和他說了很多,他仍是不說話,只會點頭搖頭,後來,大家都叫他小啞巴。
成為乞丐,身上,臉上,從來就不曾乾淨過,有時候遇到一個水塘,他竟然也快認不出自己。
原來聽人說書,提到勾踐臥薪嚐膽十幾栽,小小年紀的他,也學會蟄伏。
即使不說話,也肯出去乞討,哪怕是低著頭乞討,他都願意,唯獨不願意和任何人在一起,既怕連累了其他人,也怕自己睡夢中把心裡想的都說出來,所以,他寧願住在破廟裡,一個人。
直到她出現,整個過程,她沒有說過自己的來歷,甚至連名字都沒有提到過,年蘭直覺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壞人,但是作為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她並沒有一點該有的幼稚,這點,是該自己學習的。
再者,她知道他會說話,才要他的答案。
答應她,是因為想知道她能不能做的,還有,他第一次見到她,便覺得她是真的很特別。
當她真的把州府大人的頭拿來時,年蘭又覺得自己要做的事情被別人搶走了。
她否定了他的一切,給了他一個全新的名字,藍月。從此再無年蘭。
她說,“我雖然殺了州府,但是,你應該還是想知道你爹究竟經歷了什麼?對吧?”
是的,他的心裡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可以不先報仇,要知道整個過程,要知道為什麼他的父母被殺,還連累了何伯何嬸。
年蘭看著面前的小女孩,還是覺得她不像是能做的殺人的事情。
“染花也可以殺人,我的武器,就是染花。”
她是這麼說的,然後她表演,是表演,至少從前他從來沒有見過染花技藝可以到達即染即開的地步,父親的染花技藝已經是全村最好的,都還要幾天時間才能開花。
“你已經是我的手下,將來會是最好的。”
說話間她手裡的花飄在半空中,散發出香味,他的身子開始不聽自身控制,在她的指令下,跟著她離開了破廟,從瑾州城北朝南而走,步伐緩慢,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不少。
城北到了城南,城門到時辰開啟時,她帶著他出了城,一路上一句話不說。
年蘭其實是怕她的,卻一直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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