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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一樣,就是說話都會疼,更別說去吃東西了。越是這樣,我越是吃得起勁兒。用力的咀嚼,鑽心的疼痛。好像只有這樣,我才能體會到活著的感覺。
那些宮婢想著法子要幫我消腫止痛,都被我一一回絕了。我想要多痛些,這樣才能讓我牢牢的記住所受到的屈辱。
我不知道我呆坐了多久,直到身子感覺有些發冷,這才任那幾個宮婢服侍著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似夢似醒之間,彷彿又回到了舊時,記憶似潮水般湧來。
那一年,我十六歲,正值青春年少。恰逢遊歷歸來,洗去了一身塵土,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別院後的小山丘。
漫山遍野的山花,迎著春風,開得正好。微風暖陽下,紅的、黃的、紫的小花,搖曳生姿。
我驚歎著眼前的美景,整個人陶醉其中。
我坐在一片燦紫的花叢中,捏著一束花葉,閉著眼睛,嗅著淡雅的花香,感覺著渾身輕飄飄的,好似整個人都要溶入這花香裡,隨著微風吹向空中。
我盡情的徜徉在這一方美景田地裡,知道臉頰被輕輕觸碰了下,我旋即睜開眼睛。
突然闖進我視線裡的身影,驚得我猛然向後坐了一尺,險些摔倒。
“活的,你——活的!”來人看了看剛剛觸碰我的手指,遲疑過後,有著難以抑制的驚喜。
我是又驚又氣,又覺得可笑,沒好氣兒的回道:“我當然是活的,你以為我是什麼?”
“當然,當然。是我唐突了,驚了小姐。”他臉有些微郝的道歉。
我那時尚且不知他的想法。直到過了好久,他才告訴我。當時,他以為他看見了一個花仙,偷偷的溜到了凡間,躲在這一片花海里,貪戀著花香。
我本就不是愛計較這個,他既已道歉,我便沒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隨口道了聲‘無礙’,也就沒再理他。
我本是以為,他一會兒便會離去。不想,遲遲不見他有離去的意思。我又捨不得這開得正好的花海,心中真是有些氣惱。
他彷彿也看出了我的不快,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我繼續賞著花,也沒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第二天,我依照習慣,在暖陽升起時上了山丘。
遠遠的,便瞅見一道雪白的身影,立在山花之中,衝著我微笑。
他本就是一副上好的皮相,又稍加以收拾,整個人顯得俊朗儒雅。當即,我便覺得心頭如揣了一隻小鹿,‘嘭——嘭——’一陣亂跳。
隨後的幾天,他每日都會出現在那裡。日漸的接觸,我更是被他儒雅溫潤的談吐所吸引。慢慢的,我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叫季雲的男子。
十六歲的我,初識情字。又何曾曉得,情之一字,似同兩面之刃。能令人欣喜若狂,也能傷人若死。
在我深深的愛上他的時候,他卻告訴了我,他要娶別的女子為妻。還有他一直隱瞞著我的太子身份。
那一刻,我經歷了從天界墜入地獄般的感覺。渾身像是陷進了冰窖,冷的沒有一絲知覺。
我痛了好久,久到我以為會就這樣死去的時候,晏非出現了。
爹爹說:“女兒啊,嫁吧。只要你嫁給了他,你們倆個兒生出來的娃兒們一定是絕頂的俊美,天下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你想想,那回事什麼情形?天下間獨一無二,美的冒泡兒的外孫。”
是啊,做女子的,左右不過得嫁人,嫁一個長相英俊的總比那面醜的強。再說,他欠了爹爹的情,日後總不會待我太差。被情痛深深傷過的我,已所求不多,安安穩穩的嫁了人,再生個爹口中美的冒泡的外孫,相夫教子,平平淡淡的過日子,這一生也就不再奢求什麼了。
於是,在我最痛的時候,我嫁給了晏非。
只是,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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