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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蟬秀眉一蹙:「你嘀咕什麼?」
「沒什麼。」徐振之急忙岔開話頭,「包袱拿來,我替你背著。」
見徐振之總算應了,許蟬樂得眉開眼笑,她也不客氣,解下包袱就往徐振之脖子上一套:「振之哥,讓你見識下我的輕功!」
說完,許蟬「噔噔」幾個縱步,躍出去老遠。徐振之苦笑著拍了拍前額,隨即跟上。
乍離家門,許蟬瞧著什麼都覺新鮮,待她顯擺完功夫,又在道旁採草摘花、撲蜂追蝶,東一頭西一頭地亂跑,倒像是踏青遊玩。
途經一個鎮甸時,不少農戶家中都養著貓犬。見那些小貓稚犬憨態可掬,許蟬忍不住伸手去逗,這隻摸摸頭、那隻撓撓肚,沒多大會兒工夫,身邊便圍來一大幫貓狗撒歡。她玩得高興,徐振之卻暗暗叫苦,口乾舌燥地勸了好半天,這才拉著依依難捨的許蟬離開。
怕許蟬再在路上耽擱,徐振之有意避開大道,專尋小徑前行。小路上行人不多,可瞧的熱鬧也少,如此一來,倒也奏效,等新鮮勁漸漸過了,許蟬便不怎麼逗留,行程自然快了許多。
又走出四五里地,許蟬連呼肚餓,她從昨晚到現在只吃了幾塊點心,早就飢腸轆轆。然而兩人出來得匆忙,都沒備著乾糧,眼下前不巴村後不著店,也難買到什麼吃食。
正一籌莫展時,許蟬的鼻翼忽然一動,再使勁嗅了兩下,不由得喜出望外:「好香啊,是煮肉的味道,前面肯定有好吃的!」
還沒等徐振之開口,急不可耐的許蟬便拖起他朝前飛奔。
果不其然。二人沒跑出多遠,前方便出現了一座茅草小屋,屋外酒旗招展,擺著幾張桌子,看來是個供行旅歇腳打尖的小店。
店外架著一口熱氣騰騰的大鐵鍋,鍋中翻滾著爛熟的牛肉。聞著那濃鬱的肉香,許蟬不禁垂涎三尺,繞著那鍋臺連轉了幾圈。
徐振之找了副乾淨座頭,將包袱置於桌上,見許蟬還傻立在鍋邊,趕緊把她拉到身旁坐好。
見有客到,那店家從屋裡迎將出來,殷勤地在桌面上擦了兩下:「二位客官要用些什麼?」
「先上壺酒,」許蟬說著,又一指那大鍋,「再揀肥嫩牛肉切兩斤來!」
店家作難道:「哎喲,酒水好說,只是那鍋牛肉……」
「怎麼,怕本姑娘吃不起?」許蟬提過包袱,朝店家用力搖晃幾下,「放心吧,銀子短不了你的。」
光聽那「嘩嘩」的動靜,便知銀錢肯定不少。那店家賠笑道:「姑娘哪裡話?不是我不肯賣,實因這鍋熟牛肉,已被那邊的兩位大爺包圓了。」
「哦?」
許蟬之前只顧盯著那牛肉鍋,此時轉頭一瞧,這才發現隔桌不遠,確實還坐著兩個人。那兩人一個生著酒糟鼻,一個長著老鼠斑,座位底下皆豎著兵器,四隻眼珠賊溜溜地亂瞟,不像是什麼善類。
許蟬還想再說,徐振之卻擺手製止道:「既然如此,咱們也不必強求。這樣吧店家,酒不要了,你去弄些別的熟食包來,我們帶在路上吃。」
「好嘞!二位稍等,馬上就成。」
店家手腳麻利,沒一會兒就拎著個荷葉包折回:「這裡頭裹了些滷蛋、豆乾,都是早上現做的。」
許蟬聞言,愈發地大失所望:「沒有熟牛肉了嗎?哪怕涼的也成啊。」
店家不好意思地笑笑:「姑娘見諒,我們小本買賣,平常也不敢多備葷腥,今天統共就割了斤牛肉,都在那鍋裡頭煮著。」
「不礙。」徐振之利索地取錢結帳,「走吧,小知了。」
許蟬噘著嘴站起來,望了望牛肉鍋,滿眼都是戀戀不捨。
二人剛走出幾步,徐振之忽覺背上一緊,回頭一看,見那「酒糟鼻」站在身後,伸著只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