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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聽巨顱子尖聲一笑,伸出小小的右手,從血洞中直插進了那大漢的胸膛。祁昭“咿”的一聲,下意識的舉手矇眼,俞和緊皺雙眉,就看巨顱子用力抽回了手掌,大漢背脊上噴血如泉,一顆血淋淋的人心,在巨顱子手中兀自搏動著。
巨顱子看了看手中的人心,口中呀呀直笑,他又伸出左手,再猛力插入血洞中,這次竟然直接貫穿了這漢子厚實的胸膛,直把他藏在胸前處的玉玦攥在手中。
這帶刀大漢的首領,喉嚨中咕咕作響,四肢猶在狂舞,可人已被挖心而死,一頭栽向地面去。巨顱子望了望追來的三人,居然張口朝手中那顆人心咬去,頓時血漿四濺,可他卻眯著一對小眼,嚼得津津有味。
俞和見過鮮血淋漓的場面,卻也沒看過如何詭異的一幕,當下腹中腸胃連連翻騰,有股酸水衝到喉頭。那藍衫少女祁昭和百越教的司蠱,也都是臉上發白。三人齊齊按住了遁光,瞪著埋頭啃吃人心的巨顱子。
木拙子飄身而來,伸手在巨顱子後頸一拎,把他拋進了背上的竹簍。轉頭衝著三人嘿嘿一笑,木拙子作勢就要乘風而去。可那百越教的司蠱反應得快,他彈身而起,右手朝前一指,有道黃光從他手腕處飛起,shè出五尺,顯化了真形,竟是一隻三尺來長,形如蜘蛛,但渾身長滿了猙獰骨刺的巨大蟲豸。
這道蠱蟲,每一根骨刺都閃爍著鋒利的寒光,整個就宛如疾馳的刃球,朝木拙子當胸撞去。
“若想要玉玦,司蠱大人自要拿出一點像樣的手段才成。”木拙子冷冷一笑,手中藤杖晃動,杖頭上衝出烏溜溜的一道奇形咒符。這咒符化作一團玄火飛出,那道張牙舞爪的刺刃蠱蟲一頭撞進了玄火中,就聽見火中傳來一陣嘰嘰咋咋的怪叫聲,緊接著有惡臭氣味彌散。
百越教的司蠱修士臉上變sè,心知那蠱蟲已被玄火燒化,不等他再作打算,木拙子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司蠱大人投桃,老夫自當報李,接招!”
這木拙子伸出左手,對準了百越教司蠱遙遙一掌拍出。那團玄火一轉,竟化作一隻手掌,直朝司蠱修士的面門打來。
這玄火手掌飛得快極,幾乎能趕得上劍修御使飛劍的速度,眨眼間已到了司蠱修士面前三尺。而百越教司蠱變招也快,他雙臂展開,大吼一聲,身後的六對蟬翼團團合攏,把他的身子裹進了一個七彩斑斕的蠶繭中。
玄火手掌正撞在十二支蟬翼交疊之處,只聽見爆發出悶雷一般的巨響聲,震得祁昭與俞和盡皆氣血浮動。那位司蠱修士面上有青氣一閃,雖不見身上有什麼損傷,可他雙目呆滯,倒頭朝後飛跌出去。
九個百越教的蠱修大驚失sè,紛紛縱身而來,奮力架住了司蠱修士的身子,取各種靈丹毫不吝惜的灌了下去。要知左近危機四伏,他們深恐自家頭領有什麼閃失,成了眾矢之的。
養毒教的藍衫少女祁昭瞪圓了眼睛,定定的望著木拙子。她在撫仙湖畔,是與這形貌怪異的兩人交過手的,當時木拙子並沒有顯出什麼高深的道行來,還期望靠著自碎一顆壑砂珠,騰起漫天煙塵障目,從她手下逃得一命。最後是碧雲寺的宸雲子趕到,一招大天雲手印打殺了祁昭的金睛碧蛇,才保著木拙子與巨顱子兩人平安進了碧雲寺。後來在花廳中,這兩人也是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畏縮樣子,好似旁人一道眼神都會讓他們倆心驚肉跳。
這夜裡一場廝殺,幾乎所有人都打定了注意,先拿此二人開刀。結果那巨顱子一道大五行罡煞禁神光祭出,當場震得群修退避,挖胸食心,更絕非是常人之舉。方才那木拙子的一記玄火破空掌印,將百越教最年輕的司蠱修士,名列滇地十傑之一的木元昌打得生死不知。
這前前後後相差得也實在太大,木拙子與巨顱子兩人隱瞞真實修為,故意在人前裝出一副弱小的模樣,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