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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熒見他揉脖子，有點擔心。

&ldo;沒，就剛姿勢不太對，有點僵。&rdo; 高樂也不揉了，抱著毯子和李熒說話。他和李熒站的距離很近，像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之前高樂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李熒自己的心意，他覺得李熒沒拒絕就是自己有戲。不過李熒也沒說同意，他想著，李醫生應該是臉皮薄，害臊。

&ldo;晚上能約李醫生出去吃個晚飯嗎?&rdo;高樂覺得現在氛圍不錯，李醫生估計能鬆口答應。

&ldo;你想吃什麼?&rdo;李熒反問。

&ldo;想吃。&rdo;高樂故意拖了長音，好像要觀察李醫生反應似的，眼睛半眯著，嘴角一直仰著放不下來。

&ldo;想吃煎餅果子。&rdo;

方才高樂的笑容裡陰謀詭計太多，還以為他腦子裡又憋了什麼兒童不宜的想法，結果開口說想要吃煎餅果子。就路邊攤上，阿姨推著小三輪，三輪上掛一個小燈泡的那種煎餅果子。

李熒笑了，他先是抿著嘴，後來越想越好笑，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開。上次李醫生的笑算是驚鴻一瞥，只有短短的一瞬。這次卻是延綿卓絕，徐徐展開。原來李醫生有一顆虎牙，高樂覺得有虎牙的人那麼多，怎麼偏就李醫生長的這麼好看。

&ldo;你們開餐廳的平時嘴不都刁嗎，路邊攤也吃?&rdo;

高樂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絲毫沒有停頓的回答。&ldo;平常是挺刁的，但是得看跟誰一起去吃。&rdo;

李醫生忽然啞口無言。

腦子一瞬間短路。

高老闆就是有這種魔力，讓平常靠說話為生的諮詢師無話可說。

諮詢中心的磨砂玻璃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神色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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