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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宇飛愣愣看著淹沒在電光中的飛銀城,「這就是……出竅修士?」
壽元八百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視元嬰以下為蜉蝣螻蟻,舉手投足可以摧毀一座城池。
謝家大長老沉沉道:「不錯,這就是出竅修士。尋常元嬰修士如果被卷進去,最少也要脫一層皮。」
謝宇飛隱晦地鬆了口氣。
他原本打算前去幫助回春門抓捕魔修,卻被大長老厲聲攔下。
為了獲得孟白雀的好感受傷,是件不值得的事。
一名謝家弟子慶幸道:「幸好大長老讓我們待在謝家,要是趕著去幫忙,恐怕此刻已經受到雷霆波及了。」
謝家大長老:「現在準備過去吧。」
謝宇飛:「現在?」
謝家大長老:「城主壽元將近,本來也撐不了幾年了,實力衰減得厲害,出了這一招之後不會再有餘力了,你們立刻帶著師弟師妹們前去捉拿那些魔修。」
謝宇飛道:「是!」
他遠遠看過去,悄悄將靈力運在雙目處。
城主府上空的藍袍身影面貌依然保持著青年人的模樣,發間卻已經有了絲縷銀白,眼睛也不再清澈有神。
他確實老了,身體從內部開始老去,已經在外表上展露端倪。
藍袍人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他果然沒有再次出手,臉上也露出幾分疲憊。
八百年壽元,終久有消耗殆盡的那一天,如果不能及時突破,依然會死。只有到了大乘期,飛昇仙界,才能真正的與天地同壽,日月共老。
藍袍人察覺到了謝宇飛的視線,抬眼看過來。
謝宇飛汗毛倒豎,對視的一瞬間,彷彿在那眼神中生死了一遍,謝宇飛垂下頭,直到被其他人催促,才渾身冷汗地御劍向城北方向飛去。
飛銀城城北
雷霆已經儘量精準到謝韞和應白夜,謝韞兩人也儘量拉開與飛銀城的距離,即便如此,以兩個回春門分支為中心向外十里都被雷霆的餘波摧毀。
房屋倒塌,修士們不至於被屋頂砸死,反應過來得早就跑了。
程安平趴在廢墟里,身下護著幾個不能挪動的爐鼎,他被餘波震傷了內臟,咳出一大口血,模糊的視線在天空裡不斷搜尋。
那、那個劍修在……在什麼地方?
求求你一定要活著。
白光徹底消失的時候,程安平感覺臉上一濕。
下雨了嗎?
程安平竭力摸了下臉,聞到一手的血腥味。
謝韞半跪在劍匣上,一手持劍,一手捂住嘴,鮮血從指縫裡漏出來,他咳了兩聲,又忍不住笑起來,越笑咳得越厲害:「還以為要死了。」
在身死道消邊緣試探了一下,感覺有點太刺激。
出竅期的一擊靈力傷到了他的肺腑,雷霆則損傷元嬰,剛才那一下劈得他元嬰不穩。
他臉上的狐狸面具已經裂開,謝韞取出一個新的換上,因為脫力,他的手指都在發抖。
城主府的元嬰修士躲避及時,此刻圍上來,他們心裡清楚城主壽元將近實力大減,但元嬰修士吃了這麼一擊也該半死不活了。
「魔修!你還不如束手就擒。」
「與他廢話什麼!直接宰了!」
謝韞站起來,隨手拉開劍匣。
劍匣是貨真價實的下品寶器,既不能認主也不能滋養靈劍,唯一的優點就是硬,謝韞抗下幾乎所有的雷霆,劍匣本身只是受了點波及。
他居然還能動!
兩名元嬰修士悚然一驚,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城主出手太快,他們只來得及和這魔修交手三招,但劍修不愧是劍修,明明修為相差無幾,強悍的劍氣卻能碾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