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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付過了麼?」
酒保心裡對趙單識的好感更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付過了,這哥們剛醒來了一下,刷了個卡。」
趙單識朝他點頭,白皙的臉漲紅了些,吃力地扶起黎憑,「麻煩了,我這就帶他回去。」
黎憑比趙單識高半個頭,身材也比他精壯很多,趙單識被他壓得一踉蹌,險些要摔倒。
酒保趕忙走出幾步過來扶,搭著黎憑另一邊的手臂扶著他和趙單識並排往外走,「喝醉了的人都比較重,我跟你一起把他扶出去吧,你開了車來?」
「謝謝。」趙單識忙道:「我沒有車,叫了車過來。」
「那可有點懸了,這哥們喝得這麼醉,也不知道人司機願不願意接。」酒保有些佩服地看了趙單識一眼,「你們關係真不錯,以前我打電話,很多人聽說要來接醉鬼,壓根不願意來。」
趙單識無聲苦笑,轉了個話題問:「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他讓的?」
趙單識暗戀黎憑已久,黎憑卻同他並不太熟,以前在學校之中兩人還比較常聯絡,出來後一年頂多年節發發祝福簡訊。
酒保隨口道:「哦,我看到你們的通話記錄,你排在最近一位,我就順手打過去。」
趙單識啞然,他下午想決心辭職的時候曾給黎憑打了電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鬼迷心竅打這個電話。
聽到對方溫和卻帶著距離感的聲音,趙單識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全消失在了他胸口之中,原本打好的腹稿統統沒能說出口,簡單寒暄一下就掛了。
脫離大學生涯,他們歸根到底不過是不怎麼熟的校友。
趙單識叫的車在外面,趙單識和酒保好不容易將人扶上了車,司機向後看了眼。
趙單識趕緊道:「我朋友沒喝太醉,要是吐了,我給你付洗車費。」
司機一下便笑了,雙手重新握上方向盤,「去哪?」
趙單識拉下安全帶給黎憑繫上,朝車外的酒保揮手告別,而後報了個酒店的地址。
他暗戀黎憑多年,自然知道他家住在哪裡,不過這麼晚上門不太合適,尤其他喝成這樣,趙單識得留下來照顧一下,以免出現什麼被嘔吐物窒息的意外。
開房用了趙單識的身份證,黎憑似乎清醒一點了,半倚著趙單識站著,全程沒說話,眼睫半垂,卻也沒有露出什麼抗拒的表情。
趙單識半扶著他,吃力地將他帶進電梯,又找到他們預定的房間用房卡開了門,然後艱難地把他挪到床上去,脫掉他的鞋襪將他安頓好。
黎憑長得很俊美,男性化的那種俊美,體脂率低,輪廓分明,人又高大,哪怕醉成這模樣也無損於他的風姿。
趙單識在床邊坐著,呆怔了好一會,心裡五味陳雜。
他馬上要辭職,有個關係還可以的朋友讓他去h城,那邊有個還不錯的崗位,他也挺心動。只不過要是去了那邊,和黎憑的交集越發少,以後可能就再沒機會見面。
趙單識沒想過成為黎憑的男朋友,但到底是暗戀了這麼久的人,就這麼離開,他心有不甘。
發呆了許久,趙單識回過神來,見黎憑伸手扯身上的襯衫,額頭上也有汗漬,估計他不怎麼舒服,猶豫了一下,趙單識不知道要不要去拿條帕子絞乾給他擦擦臉。
就在他屁股剛離開床墊的一瞬間,一直汗涔涔的手抓住他的手臂,那手帶著熾熱的溫度,幾乎要把他的手給燒穿。
趙單識下意識地掙扎,那手掌卻抓得更緊,鐵箍一樣攥著他,力度幾乎讓他感到疼痛。他抬頭,卻對上燈光下一雙漆黑的眼睛,那眼睛似乎完全清明,又似乎完全沒聚焦。
眼睛離他越來越近,趙單識整個人像被吸進去了一樣,他下意識地想,完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