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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幹蹬著眼,看著他捂著肚子笑了半天。
如春好不容易恢復一片波瀾不驚的表情,我已經瞪他瞪到眼睛都累了。
“喂。今天你過生日,應該是長了一歲啊,怎麼好像倒退了一歲一樣。”他湊過來,指尖到指肚逐漸覆上我的眼皮,我順勢閉上眼,聽他一聲清淺的嘆息,“傻瓜,你不是知道瞪大眼睛瞪久了會流眼淚麼?還瞪那麼久。”
我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候用的伎倆,原來那時候就被他識破了。
過了好久,我才張開眼睛,他把塑膠刀遞過來,示意我切蛋糕,“你那麼不甘心,要不要趁現在許一個願望?”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能許的願望,無非是來年的生日,後年的生日,大後年的生日,以後每一個生日都和如春一起度過。
這樣的願望,許出來反倒不祥。
我們本來就是理所當然地要一起過的。
切下去的塑膠刀,到達蛋糕中心一點無法繼續前行,我又試著切了一下,仍然切不動。
偶像劇裡面經常出現的劇情,男主角討真命天女歡心的戲碼,看著只覺得是惡俗橋段,發生在自己身上卻如此不真實。
畢竟,偶像劇裡的劇情,有多少會在現實裡發生呢?
“是什麼?”
“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如春淡淡答。
不會真的發展成經典劇情中的必備良品,戒指吧?我用刀子剝開兩邊的奶油蛋糕,果然發現了一個疑似戒指盒的藍色正方體小盒子。
我又猶豫著瞟他一眼,在他淡淡寵溺的目光下,開啟水藍色的黏著奶油的絲綢。
不是戒指,是一個銀色的吊墜,一把……長命鎖?
“喂——”我翻白眼,雖然這個鎖小了點,配了潮流的皮帶,但畢竟是,長命鎖!這是把我當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呢,我兒子都不需要這種東西了。
“乖,生日快樂,長命百歲。”戲謔的口吻,然而眼睛裡透露出的希冀卻再真實不過、
如春握著我的手,“希望王子陛下長命百歲。”
我側過頭,不讓他看見我心絃被大力一扯,餘音嫋嫋之時的表情,“切,我還以為會是戒指。”
柔軟的兩片唇瓣在順著我側頭的方向貼近我的,唇線被舌尖的濡溼觸感仔細描繪。堅定而珍惜,他吻的小心翼翼,“聽說訂婚戒指要比結婚戒指好,所以我正在咱老婆本,王子陛下只能暫時委屈一下。”
“搞什麼啊?老婆本?我是男人!”我胡言亂語,才不讓自己感動到心裡嘩啦的事實輕易顯現。
五月中旬的一天,論文答辯。
一身黑色簡潔的窄身西裝,帶上剛配的玳瑁色眼鏡,算不上是溫文爾雅,但是英姿颯爽總還沾幾分邊。
也不得不說,有一輛車真的順手許多,2005年的北京,堵車情況沒有7年後嚴重,早一點出發,省去在地鐵裡趕上上班高峰期被擁擠的人群擠成沙丁魚罐頭的尷尬和苦惱。
到了我的論文答辯的時候,因為演練多時,時間精準,回答流暢,對自己的觀點也有所闡述。答辯小組的問題都十分有見地,或許是因為兩輩子見過並不少這樣的場合,我已經可以遊刃有餘。
我在論文準備上花了頗多心血,導師又是全校幾個全國二級教授之一,對我更是耳提面命多加照拂,我和她對視的時候,微微一笑。
最終,一個40歲上下的微微發福的外籍教授站起來和我握手,說了一大堆congratulations,並且表示對我的才能十分欣賞,薄薄的一張名片上印著Kevin Cullimine的名字和一所英國大學的教授頭銜,他甚至表示願意為我提供博士四年的全額獎學金,包括生活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