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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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近況的時候難免要提到Scot第二次結婚。
那邊開的是擴音,母親沉默了半晌,外婆嘆了口氣。
過了會兒,母親問:“你在外面這麼久,就沒想過給小念找個媽?”
“小念很自立。”
“那你一個有沒有喜歡的?人家都找這第二個了,你怎麼一個都沒有?”
“沒有。”
“我上次問你,你不是說你們聯合國也有不少女的麼?上次回來不還有個馬來西亞的女孩兒打電話打到家裡來找你?”
“只不過是同事而已,媽,你別操心了,我兒子也有了,又不著急傳宗接代,再說就是咱家傳宗接代也輪不到我啊,舅舅那邊不是有訊息了麼?”
“你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我看看這一個個被我知道的對你有意思的都不錯。那個立陶宛的女孩兒,就是胖了點,愛喝點小酒,也沒什麼,長得也挺好。那個德國的,雖然看著老相了點,不過我覺得也行。”
我苦笑,“我覺得現在挺好,媽,你就別操心了。”
那一邊外婆說,“你自己漂洋過海的,我們不是在家不放心希望有個人照顧你麼?”
“舅舅當初也是自己一個人,也過得挺好。”
我媽說,“你是不是還想著原來那個?“
當著外婆的面,她不好說明那個人的身份。
不過這麼多年來,我也就有過那麼一個。
“媽,您能別說了麼?”
我發現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地冷起來。
我媽似乎是拿起電話,換了個房間,“你是不是還怨恨我?”
“你是我媽,我怨恨你什麼?”
我現在心裡特別平靜,自己過得也挺好,我有什麼可怨恨的?
不鹹不淡說了幾句話,我們掛了電話。
沒想到週末晚上田園式的結婚party會遇見倪顯赫。
倪顯赫一身乳白色的西裝,粉嫩的襯衣,淡黃色窄領帶,簡直比當年還年輕,活脫脫一個奶油小生,看起來就像20剛出頭。
我總覺得自己生理年齡比他小,可是看起來比他老許多,加上右耳失聰,更加有老年人的症狀。
倪顯赫叫了我好幾聲,我才聽見,
驚訝只是一瞬,我恢復了平靜,“你怎麼這麼越活越年輕,看起來像大學生一樣。”
“你不會在國外呆久了就忘了吧,以色待人,色衰愛弛。我現在就靠著長得年輕點才能留在他身邊,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們兩個端著餐盤找了個小圓桌坐下來,嘴角的笑容確是一個比一個更苦澀。
他和大頭,這麼多年分分合合,我早就學會漫不經心了。
“你呢,不找個伴兒?”這個伴兒,男的,女的,大概都算。
我搖一搖頭。
好幾次話到嘴邊,想要問問如春怎麼樣了,又問不出口。
問了能怎麼樣呢?人家或許已經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還有那個俊俏冰冷的邵公子。
“你不會是,有病吧?”
倪顯赫嘴裡真是吐不出好話,我說,“你才有病。”
“說真的,你都老大不小了,就這麼過?”
“ 你好像我媽。”
他迅速吃了一小口牛排,說,“你耳朵怎麼樣了,還聽不見?”
我扯了扯嘴角,“你怎麼知道?”
他不知道是忙著吃東西還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說,“林立安說的。”
只是,這事兒我好想也沒特意告訴林立安。
不過我也早已不在意這些了。
“你還是想著他?”
倪顯赫一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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