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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肅蕭:「荒唐!」
白世歡冷眼看他:「當初是你把他打得遍體鱗傷,現在要你一條命來還,不過分吧?」
她話音一落,金肅蕭只覺壓在自己身上的威壓又重了幾分,他幾乎要喘不過氣,全身的骨頭彷彿要被壓斷,他咬著牙,不得不屈服:「前輩,當初是我不懂事,任前輩打罵絕無怨言,只是還請前輩饒我一命。」
金肅蕭低著頭,神色莫測。
你們且猖狂,待法師趕來,有你們好果子吃。
白世歡靜靜看著他,沒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過的狠辣。
「不饒。」白世歡慢悠悠道:「除非……你自挑筋脈,我們便相信你有悔過之心。」
她歪頭道:「怎麼?下不了手嗎?我們可以幫你。」
此話一出,金肅蕭只覺全身的靈力正在飛快流失,血液似乎也凝固住了,他終於慌了。
金肅蕭跪在原地瘋狂掙扎,額頭上的汗小瀑布般往下冒,他口中不斷哀求道:「前輩,前輩我真的錯了,還望前輩手下留情!前輩!」
金萊也忍不住求情道:「前輩,還望前輩能停手!北榮城什麼都可以出,只是這挑斷筋脈萬萬不可啊!」
白世歡淡淡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正當金肅蕭感覺到自己的筋脈似乎正在慢慢被人從體內抽離時,身上的威壓突然散去,另一股熟悉的靈力緩緩包裹住他,他身上的傷瞬間一掃而空。
「仙師!」金肅蕭大喜過望:「仙師,你終於來了!」
白世歡沒見到人,一股強烈的不安突然襲來。
下一刻,原本不知在何處的無妄突然出現在她身邊,飛快將她帶離客棧門口,兩根指頭牢牢摁住她的咽喉,她毫不懷疑,只要他輕輕一按,她就能血濺當場。
徐望卿速度也極快,早在無妄出現時,他便出了客棧,卻被白世歡及時止住。
她向他傳音,讓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即使他有諸多不願,仍然忍了下來,此刻看著無妄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一股怒氣突兀地湧上了心頭。
他的語氣比平時冷了好幾分:「放開她!」
「可以。」無妄一口答應下來,接著道:「只要你自挑筋脈。」
金肅蕭一聽這話,忍不住幸災樂禍:「這滋味,也輪到你來嘗嘗了。」
無妄淡淡看了他一眼,金肅蕭立刻訕訕閉了嘴。
「不行。」白世歡義正詞嚴地拒絕道:「我寧願死,也不願你做出這種犧牲。」
無妄看了看白世歡,又看了看徐望卿眼裡不加掩飾的擔憂,笑了:「原來是一對小情/人啊,怪不得。」他的指尖微微用力:「怎麼樣?到底要不要救她?再不決定,她可就要死在我手裡了。」
徐望卿忽然說道:「你不是想要我的心頭血嗎?我可以給你,你放了她。」他從懷裡取出一瓶心頭血。
無妄定定看著他:「一瓶心頭血就想讓我放過她?呵,我要你重回地牢裡,日日為我取血!若有一日不取,我便刮她一刀!日日不取,我便讓她流血而亡!」
無妄的聲音突然被放得極大,這聲音瞬間就覆蓋了整座城。
他愣了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是徐望卿在搞鬼。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徐望卿,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過片刻,他就明白了。
城中百姓的議論聲很快傳入他的耳裡。
「仙師為何要這麼做?這與邪魔歪道有何區別?」
「莫非這人也是邪魔歪道不成?」
「這心頭血是什麼東西?為何能讓仙師如此在意?」
白世歡忽然開口道:「你們的仙師將我……相公,囚禁於地牢數月,只為了他的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