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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任的暴力拆解重組方法。所有的關節筋韌都在碰撞過後發出痛苦的哀嚎,紛紛表示再也不能勝任自己崗位的職責,要提前以病痛和勞損作為理由退休回家,頤養天年去。
尹一銘忍者疼痛,脫開手上已經被掙得鬆動了繩子,自幼習武的功底在這時候算是救了她的命。
劇痛之下,尹一銘混沌的腦海中只剩下兩件事情,她拼命在混亂中掙扎,靠著本能的直覺朝著楊可所在的方位搜尋,另外還要推阻著車門防止它徹底關死,將兩人困在車內,那樣可就真的完蛋了。
她之前仗著自己身手不凡,根本不把那幾個劫匪看在眼裡,雖然面上裝作可憐兮兮小尹無能狀,其實是抱著一種極其自負的靜觀事態發展的心思。
誰料到這些人雖然看著稀鬆平常,手段倒是非常陰險狠毒,一個普普通通的綁架案竟然這麼快就進行到了撕票的階段,還要帶上她這個“無辜路人”。
不不,說起來楊可也是無辜的。尹一銘奮力在進了水的車廂裡掙扎,缺氧造成的痛苦都不能阻止她的內疚。本來一開始她是有機會直接救出楊可,讓她安然脫身的,但是好奇和自負佔了上風,再多的驚險刺激也只能算是自找的了。
慌亂中,肺部的氧氣已經用盡,尹一銘拖著不知狀況如何的楊可奮力劃開車門,拼盡全力打水上浮。
雖然現下的時節只是初冬,但是山裡灌渠的渠水簡直是雪山融水的效果,尹一銘平生第一次覺得冰冷刺骨這個詞彙是這樣的鮮活生動,渾身的每一寸面板都似乎都被尖銳細長的冰針刺破,直直地訂進骨頭裡,以至於她痛到麻木的四肢都再次感受到了更高階別的刺痛。
湍急的渠水很快將他們乘坐的車沒過了頂,飛速翻轉撲騰的浪花捲著白沫,讓岸上兩人的心全都緊緊地揪住。
文曦剛剛駕駛著蘇易的大排量越野在曲折的山路上瘋狂飆車,車速之快,行程之驚險,幾乎讓副駕上的蘇易崩潰,下車半響才緩解了那股癱軟在地的衝動。
而危險駕駛的司機文曦本人,在跳下車之後沒來得及站定,就目睹了讓她驚慌失措的那一幕。
她聽到了對岸男子惡毒的喊話和嘯叫,明白車裡坐著的,很有可能是楊可。
但是尹一銘呢,她留下線索,指明自己是在這一帶搜尋,但是她人在哪?手機無人接聽,是已經遇害,還是跟楊可一起在車上?
文曦精密的大腦在超高速地運轉,蘇易卻早就沉不住氣了。熊把迅速把隨身物品扔在堤岸上,準備脫掉外套跳下水救人。
“不行蘇警官,你等等,這裡的水流太急太涼了,以你的水性,下去根本就是送死,我要對淺淺負責。”
雖然焦慮萬分,但是文曦沒有失去理智,攬住蘇易的手有些哆嗦,卻堅定地不肯放開。
急於救人的蘇易有些著惱,甩著胳膊掙扎指向河面,紅著臉爭辯,“過不了多久車就完全沉下去了,不抓緊這最初的黃金救援時間,人質很快就會沒命的!”
“蘇易!好歹是個警察,不要鬧了,救人要動腦不要意氣用事!”
文曦臉色已經全黑,一句話比耳邊呼嘯的北風還要冰冷,震得蘇易一個哆嗦,不敢跟她對視,扭回頭看向水面,卻驚奇地發現,“文、文老師你看,那是什麼!”
楊可學姐,堅持住,我一定要救你,你的女神文老在岸上等你,蓓蓓也在等你回家呢。
肺部傳來將要爆炸的痛楚,尹一銘眼前一片模糊,已經出現幻覺的她,在最後意志的支撐下,終於接近了水面,將楊可的頭部託了上去。
“楊可?!”文曦的嗓音有些驚喜有些失控,蓋過了水流的聲音傳出老遠。
“咳、咳咳、文老……”楊可痛苦地哆嗦出聲,斷斷續續發出呼救,“還、還有尹一銘,我們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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