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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正猙獰地面對昏暗的空氣，死死咬著已經發白的嘴唇。

不知和空氣對峙了多久，他突然將手臂伸到嘴邊，狠狠咬了一口，緊接著就暈了過去。

整個畫面到這裡就結束了。

&ldo;他怎麼了?&rdo;系統道。

05沉聲道：&ldo;當時可能是負能失衡前期，或者任務結束過渡期，或者意識體恢復了不好的記憶。&rdo;

系統又點了重播，觀察賀沙一系列的表現，出於習慣分析了賀沙的情緒狀況，很容易就讀出了一大堆負面的情緒。

沮喪、孤獨、憤怒，以及……害怕。

系統分析著這些情緒，雖然自己只能解讀情緒，並不能猜透人類的想法，但依靠強大的搜尋引擎搜到的人類行為表現大全，他結合賀沙的表現，有了一個判斷。

&ldo;他確實處於負能異常的狀態，但是我覺得，意識體更多是以本體的實際感官面對環境，從而產生情緒。&rdo;

系統注視著畫面上的賀沙，語氣幾分冷靜，&ldo;我覺得，他可能是意識體和本體一樣，習慣性地感覺餓了。&rdo;

&ldo;這個空間看起來很簡陋，設定更是比我們世界水平低很多，看來賀沙在非任務時期，都過得很差。&rdo;

05解釋道：&ldo;這是按照賀沙所屬世界設定的空間，如果賀沙不想升級，系統也幫不了他。而且，來的系統基本都不怎麼關注這點，或者做完任務所得積分，還不足以兌換升級設定，就已經被賀沙的負能損壞了。&rdo;

&ldo;我想，我知道該選誰了。&rdo;

系統表情異常認真，關閉了懸浮光屏，起身離開座位，對05道：&ldo;謝謝前輩的幫助。&rdo;

&ldo;你要去找阿爸了?&rdo;05問他。

&ldo;嗯，時間不能再拖了。&rdo;系統點頭，轉身離開。

……

實驗室。

阿爸檢查著系統實體的一些部件，閒聊似的開口：&ldo;崽去做了官方任務拿到積分，應該可以升級得更好看些，大概會長高吧。&rdo;

系統聞言，看了眼自己的實體，上面有一個心形印記，像是人受傷留下的疤痕，很逼真。不過，他現在看起來和成年的少年也沒什麼區別。

於是他抬頭問阿爸：&ldo;阿爸喜歡長大以後的我嗎?&rdo;

&ldo;你這樣在這裡就挺好，因為你是我和凜爹的乖崽。&rdo;阿爸揉了揉系統的頭髮，嘆了口氣，&ldo;崽，選好了誰當宿主了嗎?&rdo;

&ldo;選好了。&rdo;系統開啟懸浮光屏，將一個人的資訊點了出來。

阿爸看到資訊上&l;賀沙&r;兩個字，略微頓住，面色倒沒什麼變化。

看了許久，他低頭又繼續檢查，平靜道：&ldo;你可以說說為什麼選他嗎?&rdo;

系統認真道：&ldo;賀沙最需要幫助，也有我想要的價值。雖然難度很大，但我知道，阿爸相信我的能力。&rdo;

&ldo;嗯，&rdo;阿爸淺笑，&ldo;還有嗎?說你最想說的。&rdo;

&ldo;我……&rdo;

&ldo;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賀沙，他看起來和凜爹昏迷時的狀況有點像。&rdo;

&ldo;……這樣嗎，&rdo;阿爸聞言低聲道，最後在系統心形印記上安入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