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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明顯被楚大公知的話給震驚了。
“你確信你看過真正史書嗎?你看到的只是傳說,不是正史。真正記錄在史書上的天啟帝可是一個有為的君王,人們常說他做木匠不務正業,可是擁有這麼強動手能力的人會是傻子嗎?工科的優秀人才智力低下,這不科學。明顯是有人在黑他,這也難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那些拿筆桿子的人啊。”
李笑梅看的書最多,所以最有發言權。
主流歷史輿論一直給我們的灌輸印象就是,天啟大概是一個只會做木匠的白痴皇帝,還是個文盲,喜好的除了做木匠,就是吃喝玩樂。
但看《明熹宗實錄》發現不是這樣,實錄中記載天啟皇帝御文華殿講讀的記載比比皆是,對軍國大事親自發表議論更是史不絕書。從真正嚴肅的史料來判斷,天啟皇帝文化水平是高的,頭腦也是聰敏的,他對軍事、對用人的許多意見往往比他的臣下更高明。
考察那些抹黑朱由校史料的源頭,都是些私人筆記裡道聽途說,輾轉傳聞,或者在一些事實的基礎上添油加醋的臆測。
大部分人印象裡天啟皇帝因為做木匠而不理朝政的說法得自於清人王士禛的《池北偶談》:“有老宮監言:‘明熹宗在宮中,好手製小樓閣,斧斤不去手,雕鏤精絕。魏忠賢每伺帝制作酣時,輒以諸部院章奏進,帝輒麾之曰:‘汝好生看,勿欺我。故閹權日重,而帝卒不之悟。’”
而王士禛的《池北偶談》記載的源頭又當是出自明太監劉若愚在崇禎年間寫成的《酌中志》一書。
《酌中志》的原文是:“……或有緊切本章,體乾等奏文書,一邊經管鄙事,一邊傾耳注聽。奏請畢,玉音即曰:‘爾們用心行去,我知道了’。所以太阿之柄下移”
熹宗心靈手巧,善於機械設計,精於建築傢俱的製造,具有這方面的天才是事實。但說天啟皇帝為了做木匠就不理朝政,這不過是輾轉傳聞之後,對事實的歪曲。《酌中志》裡也說一邊經管鄙事,一邊傾耳注聽。所謂太阿之柄下移不過是劉若愚自己的揣測。
天啟時期,知識分子群體東林黨的處境慘了一點,也就難怪天啟被醜化成極度無能不堪。劉若愚在寫《酌中志》的時候,正是崇禎時期被關入獄中,本身為了急於脫罪,撇清和魏忠賢等的關係,也就難免順著當時的主流輿論說天啟喜歡做木匠,而讓魏忠賢竊權了。
從更嚴肅一點的歷史資料來看,天啟也絕不是那些文人口中昏聵無能只會做木匠的皇帝。
就以清修《明史》說好了,儘管在本紀裡對天啟極盡醜詆能事,所謂“重以帝之庸懦,婦寺竊柄,濫賞淫刑,忠良慘禍,億兆離心,雖欲不亡,何可得哉”
但在有些地方也是不得不透露了點真實情形的。比如在明史孫承宗傳裡提到“帝每聽承宗講,輒曰‘心開’,故眷注特殷”。
給皇帝講課不是能隨心所欲的,內容都是有規定的。不象現在說書先生一樣,光撿那些好玩的有趣的,哄小孩子開心的故事講就行了,其基本內容還是要侷限在儒家的經典著作上。孫承宗課講的好,固然是一方面。但天啟皇帝能聽這種課程,聽的很開心,那也絕對是一有靈性的,頭腦聰敏的好學生。
同樣是《孫承宗傳》裡還有一處記載,也表明天啟皇帝除了對做木匠感興趣之外,還對一件事情很感興趣!
這件事情是什麼呢?看看下面的記載:
“帝好察邊情,時令東廠遣人詣關門,具事狀奏報,名曰‘較事’”。
一般來說,皇帝對於邊情,聽官員的奏報也就可以了。' ;'但天啟皇帝顯然對軍事邊防的興趣並不僅僅限於例行公事的聽奏報,而有更大的主動性,積極性。所以才會另外專門派遣東廠人員去探聽邊防情報。而這種積極主動的情報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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