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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周睿文的事?可以——」
「來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跟著衛京承的話一同落下的,是關山月乾淨利落潑過去的那杯咖啡,咖色瞬間暈染開了那件白襯衫,夾雜著幾抹顏料色彩,竟莫名有幾分意味。
關山月慢條斯理地起身,她拎著包,抬眼看人,已然恢復了一派淡然從容,甚至扯出個笑:
「明年清明,我會去你墳前上香的,放心。」
說罷,她就嫌惡般挪開了自己的視線,踩著高跟鞋向外走去。
可身後只傳來了一聲低低的笑,關山月腳步微不可察地一頓,只聽衛京承笑得暢然,開口卻是沾著炙熱的狂,說出的話幾乎讓關山月在那一瞬間繃緊了腦內的弦——
「我不會這麼快死的,關山月。」
「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也會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到周佞的面前將你在加州的五年全都說出來——」
「我要看看,到底是周佞先發瘋殺了我,還是他得知所有後,先因為悔恨沒去找你而崩潰。」
第四十章 當年,關山月出國之前。……
某普通小區的居民樓內。
江令窈沉默地看了眼小小的茶几堆滿了酒瓶,又偷偷望了眼從進門到現在幾個小時都一言不發只喝酒的關山月半晌,終是伸手,想去奪走人的酒杯。
身上已然繞了酒氣,眸底卻一片清明的關山月卻避開了江令窈的手,她將手中那杯滿冰的酒一飲而盡,才抬眼,淡淡:
「就這點量,喝不死我。」
可江令窈卻是定定地看人一眼,而後低低地嗤了一聲,她收回手,重新蜷縮在沙發上,支著下巴:
「薛幼菱一下午在商場刷了三張卡,買了一卡車的東西,都沒解氣。」
關山月眸光微閃。
「我找周朝,這臭小子卻像是失蹤了一樣。」江令窈一瞬不眨地看著關山月,像是想從人臉上看出點什麼來,「我回來的時候,薛幼菱風風火火地叫了那群小姐妹跑去頤清了——」
「看來,也是不醉不歸的陣仗了。」
江令窈說得很慢。
關山月抿了抿唇,將手中的空杯捏得緊了緊,卻沒有接話。
「那丫頭從來都不會跟你生氣的,山月。」江令窈看人半晌,終是低低地嘆了一聲,也在桌上拿了瓶啤酒直接對嘴喝了口,「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關山月看人一眼,將手中的空杯往茶几的空隙一放,落得輕輕一聲響,也像是悵:
「她只是心疼我。」
江令窈微微皺眉,她揉了把已經褪色的短髮:「到底怎麼了?」
關山月定定看人一眼,面上被酒氣燻得微紅,半晌,終是開口,將這幾天的事慢條斯理、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江令窈的臉色在聽見「撞車」二字時一沉,她忍下心中不安,安安靜靜地聽人把話說完,江令窈沒像薛幼菱一樣歪了重點,只冷冷開口:
「你覺得,會是誰?」
關山月垂眼,呵笑一聲,沒有回答,反而去反問眼前人:「你覺得誰比較想我現在就死呢?」
江令窈心中怒氣纏繞,可頭腦卻清醒線上,她捏著手中的啤酒瓶,眼睫抬眨間,一片清冷:
「明家那個明嫣費勁了心思想嫁給你的廢物堂哥,明家暫且不敢動這個心思,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關山月淡淡接上,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周睿文。」
狹小的室內空氣似乎有一瞬間的僵硬。
兩人眼神交流一瞬,江令窈壓低了眼眉,連眉梢都覆著冷:「如果你出了事,庭旭必定大亂,矛頭也只會引到明家身上,最重要的是……」
江令窈忽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