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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般只有前十名的變動會大一些,衛櫟的這個貢士名次,只要是真才實學考出來的,基本就可以肯定是鐵板釘釘的進士了。
至於陸湛,則不出眾人所料地成了這一屆的會元。
永和十一年的上巳節,可以算得上是近十年最熱鬧的上巳節了。全國各地最有才華的學子齊聚京師,幾百名貢生剛剛出爐,炙手可熱,前途不可限量。
三月三日的濟水畔,可謂是衣襟飄香,香蘭襲人,仕女麗人比起往年又格外精心地妝扮了一番。
今年時興眉心點花鈿,有金箔、有銀箔、有金銀相間的,更別緻的是用寶石片。牡丹、芙蓉、山茶、薔薇,花鈿的樣子各有不同,點在眉心,平添一絲女兒家的嬌嬈嫵媚。
衛蘅也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她沒點花鈿,但是也不能脫俗地在額間繫了細細的金鍊子,眉心間垂了一枚指甲大小的紅寶石。
春雪社的姑娘席地而坐,品茶賞蘭,比起當年已經嫻淑文靜了許多,此刻在濟水畔彼此拿著香蘭互相灑水的小姑娘,已經換成了新的一撥。
不過最引人矚目的自然還是衛蘅她們這撥人。衛萱、衛蘅、周月娥、陸怡元、顧蓉,這些可都是上京城裡人人羨豔的姑娘。
但是矜持的姑娘有時候就難免顯得矯情,大家圍圈而坐,叫那些投蘭草的年輕男子們可就犯了難了,總不能越過人走到人家圈子中間去投,那一支蘭草就只能扔在心儀的姑娘的身後,也無法和姑娘對視一眼,欣賞一下她們羞紅的臉龐。
衛蘅搖了搖手裡的團扇,雖然這時間扇扇子有些太早,可是扇子對於姑娘們來說,最主要的功能本來也就不是帶來涼風,而是“半舉團扇羞遮面”。
衛蘅用餘光掃了一眼衛萱身後的蘭草,都有小一尺高了,不過對於如今的她們來說,已經是貴精不貴多了。
大家等著的都是陸湛那一撥貴介公子手裡蘭草的去處,尤其是陸湛,那可是新出爐的會元,更是最有希望成為狀元郎的人。
儘管陸湛參加過的上巳節,每一次的蘭草都是送給了他妹妹陸怡貞,但是看熱鬧的人總會抱著幻想,也許這一次會不同。
這一次還真是有些不同,大家留意陸湛的時候,卻發現他手裡根本沒有蘭草。眾人心下不有失望,但是也能理解,陸湛的親事還沒有準信兒,他自然不會在這樣的場合洩露關鍵。
不過陸湛的蘭草沒有送給陸怡貞,這已經叫大家知道,陸湛的親事恐怕是有眉目了。
到衛蘅她們正準備登車離開時,陸怡元和陸怡貞姐妹過來辭行,陸湛就立在一旁和衛櫟說話。
衛蘅看見陸湛就覺得心跳加速,總有一種做賊心虛之感,彷彿覺得周遭的人都能看出她和陸湛之前有什麼似的。衛蘅深呼吸了一口,直了直背脊,故作大方地和陸怡元兩姐妹聊天,也沒有刻意迴避陸湛的眼神。這樣才不會讓人誤會。
陸湛和衛櫟聊著天,嘴角一直含著笑,偶爾向衛蘅掃來一眼,那笑容就越發顯得深一些。他的眼神掃到木魚兒手上提的袋子時,又別有深意地向衛蘅看來。
衛蘅今年得的蘭草幾乎堆成了小山,幾乎可以與衛萱比肩,可見時人雖然尚文,但是愛美之心人人有之。木魚兒手上的布袋裡裝的就是衛蘅的戰利品,本來是好事兒,可是在陸湛的眼光下,彷彿就成了衛蘅“水性楊花”的活證一般。
衛蘅微微側了側身子,避開了陸湛的視線,對面的周家姐妹走過來時,陸家兄妹可總算是走了,衛蘅心裡大鬆一口氣。
等衛蘅上了馬車,木魚兒忽然驚呼道:“咦,姑娘,你頭上什麼時候簪了蘭啊?”
“什麼簪蘭?”衛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