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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頭翻看著一本國外的時尚雜誌，譚社長正指著一個豐辱肥臀的外國明星不屑地說：&ldo;你別看這溝這麼深，其實，什麼都可以化妝，事業線什麼的，也是可以的……&rdo;見到兒子進來，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繼續說：&ldo;你們好像婚紗照都沒拍過。要不要去拍套這樣的？嘖嘖，多勁爆！&rdo;

圖片上的男男女女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憐，墨雲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居然還這麼重口，剛想拒絕，鍾菡已經搖了搖頭。

譚社長顯然會錯了意，在鍾菡胸前瞟了幾眼，不以為然地說：&ldo;你別自卑！剛剛說了，什麼都可以化妝！我可以安排我們雜誌社的攝影師給你們拍，保證都是自己人！&rdo;

墨雲白聽不下去了，皺著眉頭說：&ldo;你還是不是我們的媽？這麼希望我們脫光了給別人看？&rdo;

&ldo;哎呀！我這不是迎合你們的潮流嗎！你們年輕人不是到處說再不瘋狂就老了。我這不是怕你們在別的攝影師面前放不開嗎！&rdo;譚社長越說越覺得自己這主意不錯，做時尚產業的思想當然很新潮，但沒想到譚社長潮到這種程度。

見自己說服不了兒子，譚社長兩眼放光地看向鍾菡，鍾菡尷尬地說：&ldo;我們都不喜歡拍照，像木偶似的被指揮來指揮去。如果要拍，也要拍這種……&rdo;鍾菡隨手抓過另一本雜誌。

這是一本前幾期的《美容》雜誌，封面上是一個當紅女明星，穿著一身旗袍，一身民國範兒，很是婉約。

譚社長一見這本雜誌，眼睛發亮，賊兮兮地開口：&ldo;你眼光真好！我也很喜歡這個風格，要不我們去拍個全家福吧！全部民國打扮！一想到酣酣和暢暢扮成那種古時候的寶寶就停不下來啊！就請這個攝影師來拍，這個創意還是他想出來的。對了，這個攝影師，你們都認識，就是陸進清……&rdo;

說完最後一句話，譚社長的興奮更是溢於言表。但回應她的，是墨雲白一言不發地拉起鍾菡就走，把譚社長邀請他們共進晚餐陪她加班的請求拋在身後。

坐到車上，墨雲白才想起手上的東西，他遞給鍾菡：&ldo;陸進清給你的。&rdo;

鍾菡好奇地接過，翻開一看，她臉上淡淡的微笑消失了，漸漸地，一個更深的微笑從嘴角蔓延開去。她拍拍墨雲白握住方向盤的手：&ldo;哎！裡面都是我的照片誒！都是陸進清偷拍的，真不知他什麼時候拍的。不過，真的拍得很不錯……&rdo;

墨雲白接過這本相簿，一張張翻看，照片是各式各樣的鐘菡，大多數都是鍾菡的工作照，有看著電腦螢幕打字的，有翻看著文稿沉思的，還有參加活動和大家一起鼓掌微笑的……不可否認，每一張，都很靈動。因為是偷拍，更比一般照片多了些自然，怎麼說呢？照片上的鐘菡，看起來很舒服很清新。

墨雲白的心裡彷彿住了兩隻小怪獸，一隻小怪獸叫囂著：&ldo;回去揍陸進清一頓，敢偷拍我老婆！&rdo;另一隻溫柔地勸解著：&ldo;人家把相簿叫你轉交，就是已經放下的意思。多麼光明磊落！&rdo;

這兩隻小怪獸不知誰輸誰贏，但下一秒鐘菡笑眯眯地對墨雲白說：&ldo;陸進清的攝影技術是不錯啊！你媽沒有誇錯人……&rdo;換來的是墨雲白把相簿丟在後座，把鍾菡狠狠地壓在座椅上&ldo;教訓&rdo;了一通……

128番外四關雲夢（一）

關雲夢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鍾菡這麼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