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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糾正陶洲和,一他沒有挖牆腳,二他們倆不是兄弟。他也不知道陶洲和的怒氣從何而來,總之拳頭揮過來時,他平日裡的成熟懂事頃刻間灰飛煙滅,好像這一架早就該打了似的。
二十出頭的季霆真的很生氣,不是為舒沁,而是為他跟陶洲和一起長大的情分。過去他們倆頂多也就是暗自較勁,在一塊兒時互相擠兌,彼此不服,這一動手,情分全散了,惡化的關係再想修補都難。
果然,他們十餘年沒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了。但凡他們倆同框,周圍的大人也好,平輩也罷,都繃著一根弦。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人來說和,可是沒有一個人的話管用。除非他們倆誰能先低頭服軟,否則這段關係或許一輩子就這樣了。
「走吧。」陶洲和讓陶溪和下車。
「我不走。」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找自個兒老公去。」
「封建思想要不得。我就賴著你。」陶溪和撒嬌。
陶洲和又看了眼車外邊的季霆,指著他跟陶溪和說:「那你去,讓這傢伙過來叫我一聲大哥,他要是叫了,我跟他的恩怨一筆勾銷。」
「大哥,你就只比他大一歲而已……」
「我就是比他小,我也是他大舅子,他也該叫我一聲大哥。」
「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下車!」
陶溪和下了車,陶洲和揚長而去。
季霆瞧陶溪和耷拉著臉,帶著她回到自己車上。
「他這人就是狗脾氣,打小就這樣,過段時間就好了。」季霆安慰過後又想,這是她親哥哥,她還能不知道他的脾性嘛。
陶溪和低著頭,嘆了口氣:「他讓你叫他大哥。」
季醫生的眉毛尾巴生動地傳達了他的回應。
做夢吧。
陶溪和不吱聲了,主動拿了顆季醫生的糖塞進嘴巴里。
「肚子疼嗎?」季醫生問她。他今天問了她三遍了。
「還行。」陶溪和唇角一翹,「會不會是因為性生活很和諧,又比較頻繁,所以這次我不疼啊?」
「沒這個說法。你應該是原發性痛經,原發性痛經是……」季醫生被陶溪和帶偏,滿腦子都是那三個字,「溪和,下回能別這麼赤裸裸的提起某些話題嘛。」
「我說什麼了?我明明在陳述客觀事實,虧你還是醫生呢,這點詞兒都聽不得,你是怎麼給女患者做檢查的。」
季霆心想,這能一樣嗎?患者在他看來無性別之分,再說他除了常規聽診外,幹得最多的事兒就是給病人的腦袋開瓢,難道他還能對著一個個頭蓋骨問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嗎。
陶溪和又問:「聽說你還給孕婦接生過……」hela
「聊點兒別的吧。」季醫生不願意回憶這段歷史,話鋒一轉,問:「如果我跟你大哥都掉進深海里,我們都不會游泳,而你會游泳,你先救誰?」
「……」陶溪和著實被堵住了嘴巴。季醫生這是吃醋了?
見陶溪和久久沒有回應,季霆哼笑一聲:「其實你選你大哥也沒什麼不對。老公可以再找,大哥只有一個。」
老公……
陶溪和點點頭:「也是哦。」
季醫生:「……」
陶溪和忽然有點生氣:「我從小對你們倆都是一樣的,從來不厚此薄彼,他是我親大哥,可你也是我哥哥啊,我看得一樣重,沒有哪件事兒有失偏頗過。」
你也是我哥哥……
季醫生怎麼覺得這句話聽著這麼不對勁呢。
「那你救誰?」
「一起死吧。」陶溪和翻了個白眼。她也不知道季醫生怎麼突然糾結起這個問題。
當初這兩個人水火不容,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