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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南慢慢收回了手機，望著天羽，慢條斯理地笑。

第九章

天羽被推搡進倉庫的暗間，倒在地上。他要站起來，身上緊跟著捱了一腳。圍在他身邊的男人散開，一隻手伸過來拉住了他的衣領，將他的臉轉過來。

蕭南放大的臉在天羽面前。&ldo;啪&rdo;的一聲，一個耳光扇在天羽臉上。

&ldo;讓警察來抓我？&rdo;

蕭南眯起眼睛。

&ldo;想害死我？嗯？&rdo;

天羽被打得臉歪到一邊，緊接著一連串兇狠的耳光落在他臉上，毫不停頓，每一個都用盡全力，天羽聽見耳朵嗡嗡作響，頭暈目眩。

&ldo;老子就是養一條狗，養幾年也養熟了。&rdo;

蕭南眼神冷酷，又充滿瘋狂的憤怒：&ldo;狗都不如的東西。&rdo;

又是兩個耳光落在天羽臉上。天羽聽見蕭南一連串的咒罵，伴隨著尖銳的踢打在他全身。蕭南抬起腳，尖銳的皮鞋頂端狠狠踢進天羽的肚腹，一下又一下，天羽的手和腿被人按在地上掙扎，他忍過眼前的一片漆黑，睜開眼，甩過頭狠狠一口啐在地上。

&ldo;跟我玩兒？&rdo;

蕭南一把抓起天羽的頭髮，猛然向後拽，迎上天羽輕蔑的眼神。

&ldo;要不是我早料到你要壞我的事，還真差點被你玩死了。&rdo;

蕭南的眼睛危險地眯起。

&ldo;背叛我？&rdo;

蕭南笑起來了。&ldo;背叛我，哈哈……&rdo;

他邊笑邊站起來，轉過身去，忽然猛地轉回身來，一腳踩上天羽的胸口。

&ldo;我叫你玩兒！！&rdo;

胸口彷彿喪失了呼吸的功能，內臟激烈地痙攣，天羽差點在巨痛中暈了過去。他短暫地暈了一瞬，又恢復清醒，蕭南扭曲的臉在他面前。天羽從來沒有看到過蕭南這麼扭曲的表情，毫無掩飾，毫無修飾，是赤裸裸的歇斯底里。

天羽忽然高興起來了。蕭南暴風雨般的踢打他也感覺不到。蕭南終於不再只會假笑，他知道蕭南已經怒到了極點，蕭南那永遠高高在上的、將所有人踩在腳底的優雅的微笑終於也保持不住了，他正在發狂地憤怒，像一隻咆哮的野獸。

&ldo;哈哈。&rdo;天羽笑出聲來，張嘴吐出一口血沫。

&ldo;蕭南，你被我氣瘋了。哈哈！&rdo;

天羽邊笑邊說。

蕭南盯著他，停下了手，示意一群人將天羽抬起來，綁在了床上，四肢張開綁在四個床腳，又扒去他全身的衣物。

&ldo;你知道背叛我的人的下場。&rdo;

蕭南在床邊坐下，手按上天羽滿是淤青和血痕的面板，在上面遊走。

&ldo;害怕嗎？嗯？&rdo;

蕭南的聲音很溫柔，彷彿剛才那個暴怒到發瘋的人是另一個人，好像他從來都是這麼溫柔。

天羽冷笑起來。他看著天花板，完全無視那些落在他赤裸身體上的目光。他把眼神轉向蕭南，冷笑：&ldo;老子敢賭就敢認栽。&rdo;

蕭南揮了揮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蕭南慢慢地撫摸著天羽呼吸起伏的胸口，指尖在他心口劃過。

&ldo;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rdo;

蕭南說。

&ldo;我最恨別人背叛我。尤其是你。&rdo;

&ldo;蕭南。&rdo;天羽平靜地望著天花板。&ldo;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痛快點兒，像個爺們。別那麼多廢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