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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內心非常柔軟的一個人。
「陶先生,您在為溪和的婚事而傷心嗎?」方幼宜忍不住開口。
陶洲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上了車之後,方幼宜覺得自己站在陶溪和好朋友的立場,應該寬慰她的哥哥一兩句,就巴巴說了一大堆。
她口齒伶俐陶洲和是見識過的,那晚吃飯,陶洲和還挺愛她說俏皮話時的機靈勁兒,可今天,他覺得她這個說客當的一點也不好,她辜負了她的口才。
他說:「方小姐,其實我不是多紳士的男人,所以,我現在該怎麼堵住你的嘴?」
「你可以吻我。」方幼宜說完後自己驚呆了。方幼宜,你是腦殘霸總文學看多了嗎?你還真是個大傻逼!
她更驚呆的是,這位霸總哥哥還真就照做。
陶洲和吻過去的時候,他大腦裡某個部分彷彿被喚醒。他很久沒有跟姑娘接過吻了。他上一次性生活在兩個月前,對方是誰他印象不太深刻了,他們沒有親吻,直奔主題。
方幼宜上一次接吻是跟孟君寧,他們在車邊接吻,在車裡接吻,在酒店裡的浴室接吻,在床上接吻,在陽臺上接吻。他們滾完床單後,孟君寧還極有耐心地吻了吻她的眼睛,對她說了些聽上去就會過期的情話。
陶洲和的吻不一樣。他攻擊性很強,跟他當下柔軟的狀態再一次形成反差。
方幼宜覺得自己是個渣女,因為她竟然有點享受。
他們沉溺在對方的忘情。方幼宜想起孟君寧的臉,有些得意,又有些迷茫。
陶洲和的怪癖有很多,跟姑娘親熱,一定要在自己的地盤上。他把方幼宜帶到他某間公寓裡後,走到床邊,熟練地從床頭櫃的抽屜裡取出他們必須要用的東西。
方幼宜知道他這樣的男人,從來不會缺女人,但那晚吃飯,他是說過的,現階段他是單身。方幼宜沒有任何顧慮,秉承著玩一次就散場,玩一次就能忘掉孟君寧的心態,肆意地加入這場成年人心照不宣的遊戲。
三十三歲的男人,顛覆了方幼宜對異性和某種關係的認知。她不想拿他跟孟君寧做比較。沒有可比性。
像一首悠長的古典樂,她很快就感受到美妙的音符在毛孔上跳躍,緩慢而細膩的前奏的讓她心神蕩漾。
陶洲和一句話也不說,他演奏的姿態紳士,虔誠的可怕。他在試探聽者的溫度時,眼睛裡是蓄勢待發的勇猛,可他又那麼溫柔,又那麼懂得剋制,他不像初學者那樣急躁,那樣莽撞,那樣炫技。他獨特的節奏感和飽滿的給予幾乎能要聽者的命。
傍晚時分。方幼宜帶著意猶未盡,瀟灑地跟男人揮揮手:「陶先生辛苦了。我就不說下次再見了。」
「房卡在鞋櫃上,如果方小姐下次想來,隨時歡迎。」
「不必啦,謝謝陶先生。」
陶洲和坐在窗邊的沙發上,一張臉陷在落日的餘暉之中,他回到了凌厲的狀態裡,上午的那個陶洲和短期之內都不會再出現。
他看著女孩輕盈的姿態,她似乎很滿足,但卻只想要這一次。
現在的姑娘都這麼奔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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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時,陶溪和依然沒有發朋友圈。季霆下午偶爾想起她領完證後失常的狀態,心底會有點唏噓。
他決定去接她下班。
這是季霆第一次來陶溪和的工作室,他沒想到這裡裝修的還不錯,有模有樣的。但他沒有參觀的心態,徑直走向陶溪和的辦公室。
陶溪和抱著筆記本窩在沙發裡敲敲打打,完全沒察覺到有人進來。
季霆靠近她時,她才倏然抬起頭,唇角一揚:「你怎麼來了?」
本來兩家人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後來老太太忽然改了主意,說今晚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