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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看自己細長的手指,這對比,顯得他真像個纖細的女孩兒。
繼上次羨慕完南少虔的寬肩,短短几天,他又羨慕上南少虔身體的另一個部分。他頭也沒抬,說:「媽呀,你的手也太大了,臂展能有……」頓了頓,他頭一歪,估出個數:「兩米?」
南少虔居高臨下地盯著尤因戴著八角帽的頭頂,眼神裡有濃厚的東西,想把人怎麼樣的那種慾望。
他一動不動,輕聲說:「沒測過,你要給我測一下嗎?」
「沒尺子呀。」尤因遺憾地放下南少虔的手,「你打籃球嗎,我高中在校隊打球的時候測過,臂展185米呢。體育老師說我起碼長到一米八。」
南少虔攥了攥垂在腿邊的手,手心隱隱發燙,「實際呢。」
這就戳到他痛處了,尤因擺擺手,往後退了三兩步,很怕南少虔目測出他的身高,快速結束這個話題:「實際也一米八。」
其實一米七九,離一米八就差一厘米!
每次想到這該死的微弱距離他就痛不欲生,很想穿越回到骨骺線還沒閉合的年紀抽自己兩巴掌,為什麼每天早上要偷偷把牛奶倒掉!
走遠了,回頭示意南少虔轉移去下一個場地:「走啦,還有一點點,拍完殺青吃飯去。」
南少虔慢慢跟上,遠遠看著他纖佻修長的身影,神色溫柔含笑。
畫作進入了拍賣環節,還未流入市場就聲名鵲起,畫家很高興,但總覺得身邊隨時隨地好像伴隨著一個朦朧的身影,神秘,美麗,虛無縹緲,卻並不讓人感到危險。
正式拍賣那天,畫作價格炒得很高,第三捶即將落下的瞬間,不知道受什麼指引,畫家焦慮地喊了停,衝上去搶回了自己的畫作,人群開始騷亂,不知道什麼時候,現場起了大火。
畫家站在火場中央,他應該害怕,但抱著自己的畫作,他感到無比安心。
畫框裡,雕塑俊美的臉龐正貼著畫家的胸膛,火苗裡,雕塑的眼皮輕輕顫了顫,從矇昧中掙扎甦醒,化作一道高大的實體身影,在火舌撲來時,翻了個身,將畫家護在懷裡,把他從火中托起送出了火海。
畫家被熱度驚醒,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著了,抬頭去看,雕塑還是雕塑,懷裡的畫框,紙面卻是空白的。
畫家茫然了,站在一片虛無裡悵然嘆了口氣,畫裡的天神是否真的來過呢,還是他只是做了場夢。
故事在這裡戛然而止。
因為一些道具要真的做燒損處理,所以導演在拍攝時候把畫家夢醒和拍賣場起火的拍攝順序調換了一下。
殺青的最後一個鏡頭,是昏迷的畫家躺在為他擋火的神祗懷裡。
南少虔的胸膛很厚實,尤因自己沒有胸肌,事實上除了四塊腹肌,他其他地方的肌肉都不明顯,總之他沒見識過,還以為胸肌會是硬邦邦的觸感,枕上去才發現不是,但也不是女人的胸房那麼柔軟,是qq彈彈的,像某種很甜的軟糖。
一個男人,趴在另一個男人的胸肌上,很怪,但否認不了,真挺舒服的。
多寬廣的胸膛啊,有南老闆這樣一個老公,得多安全,多幸福啊,他一個男的都羨慕南少虔以後的老婆。
為什麼是以後?
尤因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不定現在南老闆就有女朋友呢。
南少虔的心跳穩健有力,尤因表面上乖巧地貼在他的胸口,心底裡卻陰暗地猜測人家床帳子裡頭的事兒:南少虔的朋友圈倒是歲月靜好,禁慾持重,看上去不像愛玩的,但其實白天擼貓逗鳥耽誤夜夜笙歌嗎?
不耽誤。
繼而酸酸地想,南少虔要是有物件,肯定不會像他的物件一樣,因為肯定沒人會覺得南少虔是個沒出息的男人,再挑剔的女人大概都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