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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看得咯咯直笑,說道:“小色貓要不你跟著他算了,省得你老來佔我便宜。”
黑貓似乎不幹,又開始用它獨特的發力方式,輕輕鬆鬆掙開季寥的手,直接趴到慕青懷裡去。還努力往慕青胸脯蹭,一副享受的樣子。
慕青也不惱它,說道:“果然是小色貓。”
季寥趁慕青逗弄黑貓,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心想還是先走為妙。反正在他心裡,這一人一貓,都不是好玩意。
他剛挪開腳,慕青就道:“季寥小弟弟,你叫我姐姐,等你成親時,我會送禮給你的。”
季寥只好輕輕拱手謝過,心裡想的是,你別來整我就是最好的禮物,這話可不能說出口。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討厭慕青,至少慕青還是幫他找出解決顧葳蕤身上問題的辦法。可他也沒法把慕青當做人,看她在張園裡輕鬆自在的樣子,簡直是老妖怪中的老妖怪。
隨著季寥離去,慕青才把那粉盒收起來,她有些意興闌珊,坐在梳妝檯前,託著腮,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不是在想季寥!
季寥出了張園,無緣無故打了個噴嚏。很快感覺到前方淺淺的小溪裡立著一人。她站在溪水邊,白衫飄飛如雲,附近的溪水和雜草都以她為中心鋪上一層冰霜。
白衫少女道:“你終於出來了。”
季寥快步上前,意圖抓住白衫少女的手,她猶豫了一下,沒有躲開。季寥鬆了口氣,緊緊抓住她的手,草木精氣源源不斷的衝擊少女的身體。
果然如同前次一樣,那陰邪的能量開始反彈,衝擊季寥的身體經脈,力量很大,想要直接將季寥彈開,但是季寥沒有躲,牢牢抓緊女郎的手,任由劇烈的陰邪之氣滾滾衝入他的體內。這股陰邪之氣很龐大,他的內力根本沒法抵擋,但是在經脈裡遊走不足片刻,就突兀消散。好似他體內藏有一口看不見底的深淵,將陰邪之氣吸納。
季寥恍然無事,顧葳蕤卻臉色越發蒼白,她十分難受,道:“季寥,放開我,我好難過。”她近乎哀求的說著,眼淚如豆子一顆顆掉下來。季寥終究能狠下心,任由顧葳蕤悽悽切切,始終不放手。
過了半個時辰,白衫少女終於暈倒,她的氣息很微弱,但季寥探測她的經脈,原本充沛的陰邪之氣已經近乎不見,可是有一點讓季寥為顧葳蕤難過,就是顧葳蕤身體裡寒氣變得很重。這股寒氣已經紮根在她骨髓裡,只怕要跟隨她一生了。
他輕輕嘆息,抱著顧葳蕤兔起鵲落。他走後不久,便有魔教的人追來,為首的人帶著青銅鬼面,正是魔教的四大魔使之一,他似有特殊的手段,竟然察覺到季寥他們離去的方向,正準備追蹤過去。
這時候一個抱著黑貓的紫裙女子出現在他面前,淡然道:“到此為止,你去查一個叫季寥的人,將他的資料交給我。”
青銅鬼面的魔使立刻道:“遵命。”
第36章 真相
夜深潮湧,天上無星無月,大江東岸,燈火熒熒,此處正泊著一艘船。晚風習習,吹動過甲板,也帶著一陣清雅淡然的琴聲四處飄揚。
顧葳蕤從睡夢中驚醒,便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琴聲。她知道這首曲子叫《漁樵問答》,以“山之巍巍、水之洋洋”表現出一種灑脫出塵的心境,這是季寥最愛彈的曲子,她已好久沒有聽過。
現在琴聲裡展現的灑脫胸懷,又要超過從前季寥彈琴時。床邊有疊好的淺藍色襦裙,以及貼身衣物,顧葳蕤見狀心裡一暖,先換好衣物,便準備出門。臨到門前,一襲大氅正懸掛著,顧葳蕤停下腳步,發覺自己身體很冷,想了下就把大氅披上。她上了甲板,才發覺自己披上大氅,絕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夜風冷冷,吹進她的衣領,讓她不自覺打個寒顫,不由將領口扯得更緊,才覺得好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