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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畢,鍾唯唯請簡五到窗前茵席之上落座:“多謝簡五姑娘的香燭,無以為報,請讓我為你分茶。”
簡五看到案几上的插花,瞳孔微微一縮,隨即坦然讚道:
“只是幾片最普通的樹枝草葉,便能插出這樣意態幽雅的花,我實不能及,鍾彤史是雅人。”
鍾唯唯正襟危坐:“術業有專攻,你我走的路本來就不同,不必比較。讓我去替你做生意、賺銀子,我也做不到。”
你我走的路本來就不同,不必比較。
這話說得真有意思。
簡五坦然一笑:“難道鍾彤史就不擔心,我是別有用心,想做後宮之人麼?”
鍾唯唯盯著她看了片刻,很認真地道:“你不是我們陛下喜歡的型別。”
簡五深受打擊,無論男女,對自己的容貌都是在乎的。
何況簡五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醜,鍾唯唯這是**裸的打擊報復!
她微笑著,同樣很認真地道:“那麼,鍾彤史恃寵而驕,把陛下玩弄於股掌之上,是因為您剛好是陛下喜歡的型別嗎?”
鍾唯唯見她炸了毛,不由笑了:“應該是。我和陛下剛認識的時候,我瘦弱憔悴,狼狽不堪。
而他目下無塵,高不可攀。雖說是我抱了他的大腿,不過那也要他肯讓我抱才行。
最先可不是我主動去招惹他的,若是他不喜歡我這型別,又怎會理我呢?”
簡五皮笑肉不笑地道:“鍾彤史由鍾先生教養長大,飽讀詩書,不會不知道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馳這句話吧?”
鍾唯唯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臉亮在燈光下給簡五看:“簡五姑娘覺得,我現在還有顏色麼?”
鍾唯唯病得太久,氣色並不好,人太瘦,憔悴了些,但她仍然是美的。
清新舒爽,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朝氣蓬勃,生命力旺盛,並沒有久病之人的死氣。
簡五收回目光,嘆一聲:“罷了,你不是以色侍人,因為單論容貌,呂貴妃可比你美多了。”
鍾唯唯也不生氣,心平氣和:“這是事實。所以我說,簡五姑娘不是陛下喜歡的那種型別。”
簡五拿她沒轍,只好不甘心地道:“行,陛下只喜歡你這種型別,可以了麼?”
鍾唯唯笑:“可以了。那麼,我說我從來沒有把簡五姑娘列為情敵,你信了麼?”
簡五嘆氣:“信了。”
她揉揉眉心,開門見山地問鍾唯唯:“我深深地得罪了你,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呢?”
倒是真爽快。
鍾唯唯反問:“我若說,我差點就死在你手裡了,不想原諒你,你要怎麼辦呢?”
“那就只有為敵了。”簡五起身長揖:
“事情是我做下的。我雖不是為了自己,但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我算賬,也是應該的。不過我不能束手等死,所以……各憑手段吧。”
鍾唯唯道:“你不怕我吹枕頭風麼?”
簡五一笑:“你不會,之前我尚且擔心,此刻見了你,已無擔心。你尚且願意為了他去死,又怎會壞他大事?”
鍾唯唯就問:“那麼,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呢?”
簡五笑道:“我會讓人給陛下送美女,會發動很多人勸告他,讓他做出英明帝王相應的行為。
此外,我不會特別對付你,因為你沒有吹枕頭風,不是宵小之輩,我也不會派人刺殺,或是暗害你。
你想做天下第一的女茶師,我也想做天下第一的女商人,只有陛下能幫我達成這個願望,我可不想讓你把他給害死了。”
真是一個有趣又狂妄的女人,若是機緣巧合,或許真能做朋友也不一定。
鍾唯唯真的生出了幾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