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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歡快地拍拍手:“這回好了,但凡是不好的,都是鍾夫人做的,鍾欣然一直守身不嫁,也是因為痴愛陛下、默默等候的緣故,很該成全他們才是。”
翠眉小心翼翼地道:“東嶺使臣還在,那個**的書生的事兒也還未了,鍾夫人也才過世,現在提這個,是不是急了些?”
韋太后斜睨她一眼:“當然不是現在提,我自有安排。你往家裡帶信去,讓他們私底下去安撫一下鍾欣然。
不要為難她,能幫的要儘量的幫,也不要在明面上和她來往太過,總之,讓她記得,她現在唯一的依靠只有我,就對了。”
“是。”翠眉低眉垂首,無聲退出。
在重華、護國大長公主的安排下,在那些以往得到過鍾唯唯幫助、和她交好的人的幫助下,東嶺“以藥換婚”造成的負面影響迅速消弭,並且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鍾唯唯這個名字,在以“茶道”聞名全國之後,再一次以“深明大義”而聞名全國。
這一年,京城的雪來得特別早,在鍾夫人悄無聲息地入葬之後,雪紛紛揚揚地落滿了京城。
三更鼓響,重華放下御筆,於奏摺中抬起了頭,李安仁忙著上去伺候他:“時辰不早,陛下歇了吧?”
清心殿總管嚴儲奉上一塊熱帕子,試探著道:“稟陛下,貴妃娘娘送了一盞熱湯過來,說她新學了推拿手法,知道您最近肩上舊傷有些不舒服,想給您推一下。”
重華不置可否,只將熱帕子蓋在臉上。
李安仁鄙夷地瞟一眼嚴儲,不甘示弱地道:“陛下,惠妃娘娘適才使人來問,您是否要過去歇息?她候著的。”
宮裡最有臉面的兩位娘娘,一位是呂氏的,一位是鍾唯唯親自挑的,若是陛下真的要寵幸人,當然是寵惠妃最好。
嚴儲很委屈,他是真的忠心於陛下,是陛下自己想要造勢,讓天下人少把莫名其妙的怨言、流言往鍾唯唯身上套,所以才要臨幸後宮的嗎?
那當然不能只寵一個惠妃嘛,他也是為陛下著想啊。
重華把帕子扔給嚴儲,起身道:“朕要出去走走。”
行了,誰也別較勁了,陛下的意思就是誰都不理。
嚴儲和李安仁連忙小跑著跟上,示意等信的宮人去通知呂純和胡紫芝,不用等了。
重華先去了又又居住的地方,青姑姑小聲和他稟告了又又的情況:
“讀書很用功,練功也很用功,學著做燈籠,給陛下和鍾彤史一人做了一盞小燈籠,去清心殿給您請安,見您忙著就沒進去打擾,只在殿外行了禮……”
重華接過宮人遞來的兩盞小燈籠,唇角帶了幾分淺而溫暖的笑意。
他進去看了又又,又又睡得正熟,圓嘟嘟的小臉睡得粉撲撲的,看著格外討喜可愛。
這都是鍾唯唯的功勞,若不是她悉心照料教養這孩子,這孩子指不定是個什麼樣子。
重華嘆一口氣,拎著兩盞燈籠走出去。
雪下得極大,地面堆積的雪已經沒過了足面,腳踩上去“咯吱”作響。
他想起鍾唯唯剛和他和好時,他牽著她的手,在清冷的早晨,踩著積雪一起去萬安宮時的情形。
重華漫無目的地走,一直走到最高的承天門上,沉默地看向九君山所在的方向。
這樣的風雪夜,他的阿唯在做什麼呢?是已經睡了,還是獨坐在燈下,擁著暖爐,思索怎麼建造西京?
或是和陳少明等人在一起,就茶道一事細談細究?
發生了被刺殺那種事之後,她想必一定非常委屈吧?
李安仁和嚴儲靜靜地守在一旁,心裡充滿了對皇帝陛下的同情。
嚴儲一心想要討好皇帝陛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