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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曖昧不清,帶著纏繞的惡意中傷。
將他們的關係闡述得近乎禁斷。
蘇衾想,她這張破嘴算是改不掉了。
不過這懟人、內涵人的滋味很好很爽,她喜歡這樣。
壞女人不需要顧忌太多,她只要壞下去就好,壞得坦然,壞得惡毒。別人也只能對她的惡劣行為乾瞪眼,無計可施。
陳凌峰:&ldo;我是他哥哥。&rdo;
&ldo;我大他十歲,是他的家長,他做錯事我需要為他負責。&rdo;
蘇衾為這個回答而感到好笑,她樂不可支,明晃晃的日光倒在她剔透分明的眼中,然後,她仰頭惡狠狠道:&ldo;可不就是因為你這麼久以來都在為他負責,才把他寵成這個樣子的嗎?&rdo;
&ldo;他被你這個家長養成這個瘋樣,你不覺得羞愧?&rdo;
蘇衾說到最後,聲調已經難以抑制地有了點尖銳,她的五官因憤怒而顯得生動鮮明,陳凌峰看著她,微不可查地失神了。
她沒有注意到,或者是說,陳家兄弟一直沒被她放在眼裡。
她兀自說著,用細長白皙的指對著他那張臉,薄情而漠然道:&ldo;若我是你,早在他想要遊戲人間,征服我的時候就打斷他的腿了。&rdo;
&ldo;是什麼資本讓你們敢招惹上我?讓你們覺得我是所謂能夠為愛從良的女人?&rdo;她的指甲圓潤,帶著涼意,彷彿是方才喝水時冰過,她碰到他的臉,陳凌峰只需要微微低頭,就可以親到她的指尖,&ldo;和解金額提高又怎樣?我說過,這錢數還不如我初戀男友給的黑卡額度,更別說,我何時缺過錢了?&rdo;
&ldo;憑你,還不夠格和我談和解,&rdo;蘇衾嘴角一直噙著冷笑,她退後一步,大聲說:&ldo;我說過,讓你給我睡三十天,關在地下室裡,如你弟弟所做的那樣,我就諒解你弟弟的所作所為。&rdo;她知道他絕不會答應,她說這話,只是想羞辱他。
果不其然,陳凌峰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可他一句話都未曾反駁。
她將他的尊嚴丟在地上,狠狠地用腳碾壓,再不屑一顧地轉身離去。
陳凌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她身量高挑,瘦削清雅,明明長相是禍國殃民的美,這背影卻十分冷淡清漠。裙擺在空中開了花,又很快散落,變為束縛在她腿邊的精緻布料。
他滾動喉結,在日光下覺察到絲絲縷縷冷意,從她觸碰到的地方傳來。
陳凌峰緩緩轉身,他看到了見證了整場羞辱的夏小天,她神色難看,小聲說:&ldo;陳旭鋒在裡面大哭大鬧,想讓蘇衾回去……我出來是找她的。&rdo;
他沉默良久,才說:&ldo;不用找蘇衾,她回去了。&rdo;
&ldo;但……&rdo;
&ldo;她大概很討厭再看到旭鋒,&rdo;這位年長陳旭鋒十歲的兄長,在漫長的失神中,停頓了數秒,也許是帶了星點刻意的隱藏,又或許是習慣了壓抑情緒,他用低沉的聲音說了下去,&ldo;……自然也討厭看到我。&rdo;
陳凌峰沒有笑,只是又遠遠看了眼那一簇已經走遠的背影。
他恢復了沉穩與平靜,朝夏小天點了點頭,抬腿走進看守所,邊走邊問:&ldo;今天蘇衾和他說了些什麼?……&rdo;
&ldo;……沒有什麼……倒是陳旭鋒在她走後哭得不成樣……&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