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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渾身濕得透潮。
董曉宇被嚇得不輕,焦急地圍過去問:「怎麼樣?你們倆沒事吧?怎麼好端端的就掉海里了?要不要找醫生過來?」
黎陽剛灌了一肚子海水,身上還背著個人,根本沒什麼力氣回答董曉宇的問題,只顧顫顫巍巍地往前走。
「花祭怎麼了?溺水了?」
「他沒事……」黎陽的語氣很弱,「現在,我要帶他回去。」
「好好好,我們馬上回去,馬上回去!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回到光明村後,黎陽廢了老大的勁把花祭拖到床上,把濕掉的衣服和褲子一件件脫了扔在地上。
他這身體……也太白了。
盧霄絲毫都沒有誇張,是白到發光的程度。
脫得只剩最後一條內褲的時候,他猶豫了。
內褲也被海水浸濕得很徹底。
……算了,都是男人,有什麼不能看的?何必那麼糾結。
再說了,之前喝醉酒那次,人家不是也不害臊地把他扒了個精光嗎?
這要是給他留這條內褲,還吃虧了呢。
黎陽皺著眉頭幫他脫完,迅速把大被子往他身上一蓋,心裡如落大石。
接著,他從外面打來一盆清水,拿來一條毛巾,抽出他的手臂,幫他擦去海水。
花祭的體溫本來就低得駭人,相比之下海水倒沒有那麼冰涼。
黎陽握住他的手腕,讓他掌心朝上,從脖子開始,順著手臂明晰的輪廓向下擦拭,一陣輕一陣重。
擦完手臂,黎陽把床邊的凳子挪近了些,擦他的胸口。
整個人幾乎伏在他的身上。
一邊擦,眼神不自覺飄到那微張的嘴唇。
雖然顏色還是很淺,但總算不似在海水裡那樣慘白。
黎陽盯了一會兒,才繼續手裡的動作。
突然,他的手腕冷不丁被人擒住了,毛巾跟著手裡滑了出去。
花祭半張開眼眸,有些低沉的聲線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你擔心我。」
「你醒了?」黎陽站起來,扶著他直起身倚在靠枕上。
……怎麼感覺在照顧病人一樣?
也對,一朵蔫了的花也與病人無異。
「咳咳……」
黎陽:「還難受嗎?需不需要……」
花祭沒有放開他的手腕,重複了一遍:「你擔心我。」
黎陽:「你怎麼會掉進海里?是不是姜……」
他繼續打斷:「你擔心我。」
黎陽:「你,是不是……」
「你擔心我。」
黎陽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看來是迴避不掉的。
「……嗯。」
花祭坐了起來,脊背離開了靠枕,向黎陽緩緩靠近,「你吻了我。」
吻?
他指的是在海里?
黎陽愣了愣,身體略顯僵硬,道:「那、那個……只是人工呼吸而已,我,我是怕你在海里死掉,那和你說的……不一樣。」
不能算作吻。
「哦,原來那個不算。」說著,花祭一把拉過黎陽的脖子,吻了上來。
吻勢充滿佔有意味,卻又異常溫柔。
黎陽的瞳孔猛地一縮,如同沾染電流一般渾身發麻。
花祭只是在那兩片唇瓣上反覆描摹著,並沒有展開更深。入的侵略。
兩人分開的時候,沒有過於凌亂的氣息,沒有慌張的表情,沒有大動干戈的無措。
空氣寧靜,卻充滿曖昧。
這是他最為剋制,卻又最為動情的一次吻。
「那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