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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歷寺住持稱為天台座主,在第十三世之前,天台座主多為智證派門徒擔任,所以該派聲譽頗盛,後來因為第十八世良源極力擴大慈覺派勢力,以及永祚元年智證派餘慶任第二十世座主時,遭到慈覺派門徒抗拒,所以發生了永祚宣命之亂。
圓珍派門徒就於正歷四年撤離延歷寺,而把園城寺作為新的根據地,從此山門延歷寺與寺門園城寺徹底對立激烈對抗,很有點像興福寺兩門跡的意思,園城寺後來還曾被延歷寺的僧兵燒討,寺內大量伽藍被毀到戰國時代一直處於廢寺狀態。
當時比叡山的僧徒為維護山下莊園私募僧兵,稱為山法師,並常與園城寺法師、興福寺奈良法師交戰,被併成為京畿之患橫行畿內,讓歷代朝廷十分苦惱,哪怕鎌倉幕府那麼彪悍的存在也拿這群山法師沒招。
在白河天皇時代,這些山法師無法無天,一點委屈就耍橫到日吉大社,把山王許可權的神轎抬到京都左京堵住道路,神轎不是普通人能動的,也不能讓山王許可權為了這點瑣事就暴露在大庭廣眾下,甚至停放在露天櫛風沐雨,所以最後總是白河天皇妥協讓步,求法師們把神轎抬回去。
這個手段在嘉吉之亂後爆發的德政一揆時也曾出現過,朝廷與幕府被土一揆佔據京都逼的沒辦法,只能同意德政令維護這些惣村集團的利益,但在償還土地的問題上又惹到比叡山延歷寺的僧兵頭目不滿,他們就帶著神轎跑到京都撒潑大鬧。最後把朝廷幕府逼的沒辦法又修改德政令。承諾寺社佔據的神田不在德政令範圍內。
這麼誇張的勢力。他吉良義時怎麼和比叡山斗?難道學某魔王一把火燒了比叡山嗎?那是作死,他還不想死。
吉良義時被延歷寺突如其來的法旨打擊的一整天沒有精神,又經過一夜輾轉反則,把招來重臣商量處理辦法,反覆討論良久也無法決斷。
“好你個比睿山延歷寺!怪不得織田信長要燒了你的山!別人怕你山王神輿,本家可不怕!真以為本家是泥捏的不成!”
“館主大人萬萬不可莽撞!要知道那可是代代皇族、公卿的信仰地,朝中大半公卿都是延歷寺的信眾,我吉良家要是惹了這比睿山延歷寺。公方殿下也保不住我等呀!”細川藤孝頭疼的苦勸著。
延歷寺的地位太過崇高,普通寺院裡頂天也就是住持,只有延歷寺的住持叫天台座主,每一位天台座主不是皇家的親王就是五攝家的嫡脈,雖然只是名義上的最高首領,實際並沒有多少實權,但是延歷寺對距離京都一步之遙的朝廷還是有巨大影響力的。
延歷寺號稱“北嶺山門”而且還自稱“佛教之母山”,從平安時代起對朝廷就有著莫大的影響力,一直都掌握者近畿五山最大的權柄並享有極大的宗教權威,對外朝廷和幕府都不敢輕易惹。對內一直都有強大的自治權力,各種不入的特權不說。還有權選擇天台座主的權力,也就是說我們選出來誰掌權,再統治朝廷換哪個派系關係親密的貴族來擔任天台座主。
“難道你們還沒看出比叡山打的什麼算盤嗎?他們是要奪走我吉良家的基業,包括坂本、堅田、大津乃至整個滋賀郡!這背後有誰在推波助瀾?六角家有沒有暗中鼓動?延歷寺的動作這麼大,為什麼大津的西教寺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吉良義時義憤填膺,他立刻就想到若干個假設,這背後是多麼大的一張網在等著他!踏錯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只能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陰謀?延歷寺早就眼饞坂本的富庶,一直隱忍不發就是在等我們犯錯,最後藉口步步緊逼,把整個坂本乃至滋賀郡全部奪走?真是一個可怕的陰謀!”山本時幸恍然大悟,這多日來一直困擾自己的疑問豁然開朗,為什麼吉良家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比叡山,而對方卻一直沒動靜,原來他們一直在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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