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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不止於她,相熟的同事,幾乎人人有份。於是,蘇朵坦然接受。她也常常以請看電影或請吃大餐作為回報。
放下早餐,安良卻遲遲沒有離開,嚅囁著嘴,假裝隨意翻動桌上的資料,半天,才問:“剛才開車送你來的那個人,是誰啊?”
蘇朵心裡暗自一驚,臉又飛上兩朵酡紅,拿起手中的資料夾,在安良頭上一拍:“你個狗仔隊,還跟蹤我啊?”
“到底是誰啊?”安良打破沙鍋問到底。
蘇朵莞爾一笑:“秘密!”說完,拿著水杯,準備去外間倒水喝。安良在身後追問道:“是江一航吧?”
“是他,怎麼了?”她轉過身,正色道:“是江一航。我們又在一起了。分開三年,我連一段像樣的戀愛也沒談過,為什麼?我常常在這個窗前站著往下看,也問自己為什麼?是自己不夠優秀,還是被傷害得太深沒有了愛的能力,現在我們又重逢了,我終於找到答案了,一個沒有和過去決算清楚的人,是沒資格開始另一斷愛情的。江一航就是我沒能決算清楚的過去,或許,這一輩子註定都要糾纏不清。你也要像林墨一樣鄙視我嗎?”
她的眼神逼視著他,安良卻一反往日唯唯諾諾,說:“不,我不會。我只是希望你,做每一個決定之前,讓自己冷靜五分鐘,先想一想。”
安良一本正經的神態,活像教導處主任,倒逗笑了蘇朵,她笑道:“姐們兒,我知道,但我只需要你的祝福。”
蘇朵的一句“姐們兒”,令安良將後面的話嚥下,他悻悻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蘇朵去接水。聽到外面格子間女人們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他整天催我結婚,煩死了,我還不想這麼早結婚。”是公司新來的年輕小文員小A。
旁邊幾個女孩都七嘴八舌地議論自己的男友,大談戀愛經。會議室的王姐湊過來,也加入議論,以不顯得自己被邊緣化。王姐已年近四十,卻性格怪癖,一直未婚,是公司有名的“老處女”。
眾人都在談論對抗男友逼婚,王姐覺得自己也該說點什麼。她說:“被人逼婚,是挺煩心的。”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幾雙目光齊齊落在她的身上,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小A八卦地問道:“誰逼你?”
“還不是我媽和我爸,我都快煩死了。”她輕描淡寫地回答,引發了一幫小年輕迂迴而輕慢地嘲笑。有人在一邊朗誦起被惡搞過的倉央嘉措的詩:“你嫁,或不嫁,你媽都在那裡,忽悲忽喜;你剩,或者不剩下,青春都在那裡,不來只去……”
王姐臉上訕訕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不再言語。幾個囂張的小年輕,將目光投向正在喝水的蘇朵。在公司裡,除了安良,大家都不知道蘇朵離婚,都將她歸為三十而立的剩女行列。
“蘇姐,你用什麼眼霜,居然一點也看不出皺紋啊?”
“哦,是嗎?”此時心情正好,她將這樣不懷好意地挑釁當做好聽的讚美吧,說:“我沒有用眼霜,我認為,愛情是最好的眼霜。”一語暗示自己正在戀愛,將自己和剩女劃清界限。
能夠讓一個女人忽然綻放光彩並且說話底氣十足的,絕對不是金錢,而是,手中攥緊了一個男人的愛。
她自信滿滿地走進辦公室。
下午五點半,江一航的電話如期而至:“我在樓下等你,你下來吧!”
他開車載著她,一路都不言語,只是偶爾騰出一隻手來,覆在蘇朵的手上,無限情意流轉。蘇朵喜歡這樣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氣氛。
這座城市最高檔的西餐廳,蘇朵沒有來過。
儘管她拿紅酒杯的動作不那麼柔美,儘管她並不喜歡帶著血絲的牛排,儘管那個玉米濃湯還不如江一航曾經煲的玉米排骨湯好喝,儘管搖曳的燭光掩映著江一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