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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一如往日,卻在午後突然發生了變化。
當時岑染才和周公搭上線,就被一聲巨大的轟炸聲嚇得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隔了一會兒才見林媽媽和青沅翠浼兩個跑上樓來,三張剎白的臉,可見也是讓驚到了。
“聲音……象是……象是……”林媽媽結巴了半天后,才有些不可置信膽顫心驚的悄聲說道:“象是從城中傳過來的。”城中,五方之城,中心為主。那是皇城的地方,左右前後不是衙門就是宮所。那麼大的聲響從那種地方發出來?
岑染到盛華朝雖然已有一年,可基本上算是個正牌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偶邁。說實話,對於這種場面有些抓瞎。眨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的不明所以。林媽媽三個也讓嚇得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麼時,街上卻是突然亂了。鐵蹄荊甲的遊騎踏蹄聲帶著禁街鼓飛快的在大街小巷裡串了出來。原本還有些呆的林媽媽在聽到那禁街鼓居然響了五聲後,立馬臉色更白,可神智卻是突然清醒過來了。果斷吩咐青沅翠浼兩個給小姐整理裝束,到樓下提叫小丫頭整理箱籠。
這邊岑染才把衣裙穿好,王媽媽便已經飛也似的跑來了。半句閒話沒有,拉上岑染就往蔭玉閣外走。原以為是要往沈夫人住的怡暉堂,卻不料王媽媽居然左拐右拐,把沈世雅帶到正鶴堂了?
這是沈庭住的正院,自搬進沈府後,岑染還沒有機會一睹風采。怎麼今天就?
“小姐快進去吧。”
王媽媽今天走得飛快,被封建貴族生活腐化一年半的岑染一路小跑跟在後面,幾乎氣喘吁吁,還不等歇下一口氣,就讓王媽媽一把推進屋。
屋裡,只有兩個人。
沈庭和沈夫人。
岑染有些緩不太過來神,一則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二則有些……第一眼看過去,象是錯覺。可仔細一瞧,卻發現不是。沈庭不再是平常那副輕浮斯文的偽君子模樣;而沈夫人身上也沒有了平時的柔婉慈和。一雙明眸瞪了極大,直直的盯著岑染,波光粼粼卻緊握著雙拳,不讓自己哭出來似的。背脊比直,強自支撐?
岑染糊塗了,到底怎麼了?這兩年平常在一起,不是誰也‘看不見’誰,就是誰也不理誰,怎麼今天坐在一起,屋子裡還半個‘外人’沒有?唔,不只區氏芸氏兩個姨娘不在,屋裡的丫頭,院子裡的小廝似乎也全不見了。
這唱的到底是哪門子戲啊?
沈夫人原本強自忍耐,卻在見到女兒進屋半天,卻仍然一副呆呆反應不過來的疑惑模樣,再也抑制不住的奔了過來。一把把岑染抱在懷裡,號啕大哭。岑染讓這位孃親熊抱得幾乎沒有呼吸的空間,才想掙扎就讓沈庭支案伏頭的低聲啜泣聲給驚慒了。有沒有搞錯?沈庭也哭了?而且看那模樣,這次應該不象是假哭。
這夫妻兩個一起哭成這樣?
難不成……“哥哥嗯?”一把推開熊抱,岑染急問沈夫人,難不成是沈世宗出事了?這個哥哥,是極好的,難不成是他出事了?
不提哥哥還好,一聽女兒這會子居然想起哥哥來,沈夫人越發心痛如絞。她哭得越兇,岑染就越覺得事情不妙:“娘,你倒是說話啊。哥哥怎麼啦?”
“我苦命的世雅!”沈夫人的這包淚已經忍了十四年,今天……
“好了!都這時候了,還是先把事做了再說吧。”沈庭強支撐著,不讓眼淚掉下來。過來一把欲拉女兒,可岑染卻警覺性的立時退了兩步,眼中防範疏離之意明顯。沈庭當即眼中又是一陣痛酸,可是……扭頭看沈夫人,沈夫人苦笑不禁。這……到底是誰因誰造的孽啊?
從椅中起來,拉上女兒直往寢室而去。岑染越發糊塗的腦袋在聽到沈夫人居然讓她在父親的寢室裡寬去上衣時,立馬叫跳:“娘,你瘋啦?”
沈夫人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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