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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瞿西到機場的三號門,節目組的人就在旁邊等著,旁邊偌大的黑色裝置,他一時做不到視而不見,總會不自覺的看過去。
「你別看我,自然點,就像你即將一個人要去旅行了,該幹啥幹啥。」攝像不滿意,看他走了兩步就叫停。
他跟著陳瞿西拍到安檢就停下來。
陳瞿西鬆了口氣,哪知道安檢結束又一個在裡面等著的攝像跟上來。
「我去廁所不會也要拍?」
他搖搖頭。
陳瞿西獨自一人進去,他也不是真想上廁所,就是覺得不舒坦,還不習慣自己走哪被拍到哪的感覺。他靠在洗手池邊,開啟手機,賀桂桂不放心早上又叮囑了幾句,至於陸昊問他有沒有看到女嘉賓?漂不漂亮?會不會真給他帶來一個嫂子。
臺本陳瞿西看了不少,知道自己會在旅途的後半段跟女二表白,到時候會將他那個不靠譜的樂隊叫過來熱場,以此宣傳,陸昊還在做夢,等節目播出來後他們的樂隊會大火,火不了也成,反正總之要跟網紅沾邊得接到廣告。
【等節目組通知。】
回了資訊後陳瞿西將手機卡槽翹開,抽出常用的那張si卡。
肩膀突襲一個衝擊力,被重重一撞陳瞿西手一鬆,指甲蓋大小的卡芯掉進了下面的垃圾桶。
「對不起,對不起。」
陳瞿西沖垃圾桶發了三秒愣,中年大哥似乎很著急說完對不起連那句輕聲的「沒事」都沒聽見就跑了出去。
水流沖刷著他的雙手。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陳瞿西安慰自己,抬起頭,洗手池前是一面巨大的鏡子,此時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本是一眼的事,但長相太出挑,沒移開目光。
男明星?陳瞿西不關注,腦袋空空想起的名字也是世紀初那群男港星。
純黑色的頭髮在洗手間的燈光下彷彿踱上一層光澤,被剪得參差不齊還帶點自來卷落到脖頸間,脖子上系方巾,穿著印著獨特logo花紋的黑色半袖,同色的短褲。
深圳這幾天二十多度,這麼穿全然沒有問題。
身高拔尖的,寬肩窄腰長腿活脫脫一個行走的衣架子,就是把他往哪放,眾人都會多看幾眼。
他在小便池前站定,解褲帶的動作頓了下,右手食指和無名指處都帶著銀戒指,他扭頭側了側。
?
兩人在鏡子中對視,一男的怎麼長了雙這麼含情的眼?這是陳瞿西的第一反應,緊接著對方的視線往下移,陳瞿西不用看都知道對方是停在哪了,眼波流轉。
不是,自己剛剛也沒盯著他襠看?
陳瞿西挺直身子,目不斜視地從他旁邊走過去。
候機廳目前只來了四個嘉賓,前面三女一男,陳瞿西是第五個到的。
「你們好。」
陳瞿西和目前坐在邊上的那個女嘉賓隔了兩個位置坐了下來。
憂鬱孤僻應該就是拒絕交流的意思吧?簡單互通姓名幾個人再次相顧無言。
在陳瞿西發愣之間,前面又架起兩個攝像,一男一女走來,都是長腿,走路生風,腳下踩的彷彿不是普通的大理石,而是某國時裝周的紅毯。
男的陳瞿西眼熟,就是廁所裡那個男人,原來也是他們這檔綜藝的嘉賓。
「池柘。潭柘寺的柘。」
這肯定是男一。陳瞿西以下定論。
旁邊穿著高筒靴的女人接著報了姓名,之後兩人就挨著坐在最右邊。
剩下的嘉賓挨個又互通了一遍姓名,陳瞿西是最後一個人。
「陳瞿西,耳東陳,西邊的西。」
「哪個瞿?」池柘問的。
剛剛陳瞿西也是這麼自報家門的,但沒人問他是哪個瞿,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