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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嘴裡含糊不清地念叨些什麼。

&ldo;你吃藥啊。&rdo;她手忙腳亂，掰開他的嘴，把藥片丟進他嘴裡。&ldo;要吞進去哦。&rdo;

黎曼昱摸著他濕透的衣衫，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幫他脫掉，用毛巾擦乾他身上的汗水。

她替陸兆曦擦乾汗水，蓋好被子，跪在沙發旁仔細端詳他的臉，手指不自覺地劃過他的眉與眼、鼻與唇。等她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手又立刻躲了回去。不知道為什麼，就算陸兆曦閉上眼，她好像也不大敢看他呢。她嘆氣，如果不是知道命運，她會不會早就已經沉淪了?

為了更好地照顧陸兆曦，她商量好與另外一位同事換班讓他替自己輪值。

黎曼昱清晨第一件事就是給陸兆曦量體溫。看到他體溫已經恢復正常，她稍稍放心，下樓找文嫂。

文嫂開門後熱情地招呼黎曼昱：&ldo;小黎來了，先生不在家，有什麼事嗎?&rdo;

糊糊熱情地往黎曼昱褲腳裡鑽，她摸摸糊糊，笑著對文嫂說：&ldo;沒事，兆曦在樓上。&rdo;

&ldo;哦，&rdo;文嫂拖長尾音，&ldo;先生昨晚也是在你那兒吧。&rdo;

她赧顏，&ldo;他昨晚發燒，就睡在上面了。&rdo;

&ldo;嚴不嚴重啊?&rdo;文嫂關切地問。

&ldo;不嚴重的，現在退燒了，正在休息。&rdo;

&ldo;我一會煮些粥給你們送上來吧，你們應該也餓了。&rdo;文嫂由衷地開心。

&ldo;不用了，&rdo;黎曼昱搖頭，&ldo;我給他煮吧，我就是下來看看。&rdo;

文嫂抱過糊糊，笑意更深。&ldo;放心吧，糊糊就讓它呆在樓下，省得它打攪你們兩個。&rdo;

黎曼昱腳步輕輕走上樓，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來特意告知文嫂。像一個優等生在炫耀成績一樣，渴望得到嘉獎又不敢表現得太輕狂。她將淘澄好的小米放進砂鍋裡慢慢地熬，忙完後又坐到陸兆曦身旁，手背放在他的額頭上。

陸兆曦睜眼，抓住她的手問：&ldo;摸了一晚上，還沒摸夠?&rdo;

&ldo;誰摸你一晚上了?&rdo;黎曼昱窘迫地收手，&ldo;我還不是看你生病了。&rdo;

&ldo;你還把我衣服脫了，誰給你的膽子。&rdo;他忽然起身咄咄逼人地問。

她轉過身說：&ldo;你昨天，衣服都濕透了，我就幫你脫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我巴不得把你扔下去。&rdo;

&ldo;那你怎麼不讓文嫂來。&rdo;

&ldo;深更半夜麻煩她多不好。&rdo;她狡辯。

陸兆曦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套衣服穿上，走到門口說：&ldo;那我下去了。&rdo;

&ldo;你這就走了?&rdo;黎曼昱轉回去，嗔怨地說，&ldo;粥你還沒喝呢。&rdo;

他得逞地笑了笑，折了回來，勾起她的下巴，問：&ldo;你可以直說不想讓走。&rdo;

&ldo;我是不想浪費糧食。&rdo;黎曼昱盛了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給他。

小米粥熬得粘稠軟糯，陸兆曦喝了一大碗粥，才急急忙忙地洗澡換衣服。他摟住正在洗碗的黎曼昱，在她耳後說：&ldo;我去上班了，你脫我衣服這筆帳，我晚上回來慢慢跟你算。&rdo;

她心裡一顫，才反應過來。&ldo;你……你昨天晚上不會是裝的吧?&rdo;

&ldo;還不算太遲鈍。&rdo;陸兆曦低頭吻她，被她用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