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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沒猶豫,把剛才擋在他們面前的椅子單手扯開掄著就往蔣銘身上砸了過去,聽到一聲尖叫也不去管砸沒砸到,砸沒砸傷,彎腰從顧瞳腦後膝後一兜手,直接將人抱了起來,用身體把他想要抓癢不安分的手擋在了背後。
呂純澤抄起桌上人手一個的小毛巾,和潘陽跟著祁安跑了出去。
祁安抱著顧瞳跑到男廁所。
這裡簡直不亞於大廳的奢華,光可照人的水池檯面都能映出人的影子。
祁安把顧瞳放在水池臺上讓他坐好,抓著他的手放在身體兩側先給他吹了吹眼睛,呂純澤跑到後把毛巾遞給他,祁安才開啟水龍頭用涼水把毛巾打濕,沖乾淨後,擰乾,敷在顧瞳臉上。
顧瞳的臉和脖頸紅的嚇人,而且實在讓他有點忍不住癢,心裡都跟著癢得不行。呂純澤按著顧瞳的手,祁安把另一條毛巾同樣擰乾後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臥槽怎麼辦怎麼辦,小美瞳不會有什麼事兒吧。」潘陽著急的直跺腳:「王八羔子氣死老子了,弄砸了老子的生日就算了,怎麼還讓小美瞳負傷了。」
「去廚房要點冬瓜皮。」祁安看了潘陽一眼。
「馬上回來。」潘陽一點頭轉身就往外跑。
顧瞳咬著嘴唇,太癢了,癢的他必須咬點東西,癢的他撓心。
臉上脖子上又燒又癢的,還不能抓,酷刑也不過如此。
一用力,嘴唇上傳來痛感,緊接著就嘗到了血腥味兒。
「牙齒鬆開。」祁安的聲音很沉。
顧瞳搖搖頭,他必須得咬著,不咬著他肯定無法忍受拼命想要抓癢的衝動。
「鬆開。」祁安說,語氣裡帶著強硬。
顧瞳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就真的聽他的話,微微張開了嘴。
「咬。」
這個字一下又讓顧瞳把注意力集中在癢感上,使勁就要去咬自己的嘴唇。
結果咬到了祁安的手。
顧瞳下意識張開了嘴:「祁安?」
「咬著。」祁安用手碰了一下他的牙齒。
這時候潘陽抱著切好的冬瓜皮跑了回來。
祁安把冬瓜皮用涼水洗乾淨敷在顧瞳發紅的面板上。
呂純澤和潘陽照做,三個人的手以一種奇怪而又詭異的姿勢全戳在顧瞳的臉上和脖子上。
一臉沉重。
但凡來個人看見都會以為是在進行某種神聖的儀式。
跟個邪教似的。
「有頭暈的感覺嗎?」祁安問。
顧瞳微微搖頭。
「有沒有噁心,不舒服?」祁安又問。
顧瞳還是搖搖頭。
祁安幾不可聞的鬆了口氣:「過敏不嚴重,迅髮型,一會兒就好。」
「嚇死我了。」潘陽急喘兩口,摸著胸前的領帶說:「我爸有一朋友,酒精過敏喝的滿身都是紅點子,那個痛苦的樣子,我看著都想拿頭撞牆。」
「潘陽。」顧瞳抬手在空中揮了揮。
「哎哎哎跟這兒呢。」潘陽抓了一下他的手。
「對不起啊,那幾個人可能是跟著我過去的。」顧瞳在他手心裡拍了兩下:「我在電梯裡遇到紅黃藍了,我沒認出來那個藍頭髮是蔣銘,否則我肯定就告訴你了,告訴你咱們換地方哪怕換個層也不會有這事兒了。」
潘陽一聽這話,手一抖,眼底開始發紅:「小美瞳,不是,你……」
「把你生日搞砸了,我再請你吃頓飯吧。」顧瞳又在他手心裡拍了拍。
「你能不能擔心擔心你自己啊。」潘陽紅著眼睛握著顧瞳的手,聲音有點大:「你怎麼老顧及別人的情緒,你自己都難受成這樣了,幹嗎還要給我道歉啊。」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