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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瞳沒問出口,他知道祁安也不會跟他這個外人說,跟呂純澤和潘陽說也不會跟他說。
顧瞳開啟門,在祁安的櫃子裡翻了翻,向他這種人應該經常受傷,棉簽酒精碘伏繃帶這類常備醫藥用品他肯定有,翻了兩下顧瞳就找到了這些。
「這可比我咬的狠多了。」顧瞳重新關上衛生間的門小聲說:「這得打破傷風了吧?」
「打了。」祁安咬著牙回答:「下午打的。」
「下午打的你還不讓醫生順便處理一下?」顧瞳著急的問。
「打針是沒辦法,處理傷口沒必要花那個錢。」祁安說完,突然覺得背上癢癢的。
顧瞳的左手放在傷口旁邊發紅的面板上,右手用棉簽沾著碘伏一點點抹著:「我說什麼你肯定也不聽,疼嗎?」
「癢。」祁安笑了出來。
顧瞳沒再問話,用棉簽一點點小心塗抹著,細緻又認真,抹幾下就吹兩口氣,涼涼的,本來他指尖就有點冰涼,放在祁安這個大火爐上弄得他都沒怎麼感覺到痛,就是癢,這下一吹,祁安弓了下背。
「操。」祁安撐著水池往自己下面看了一眼。
「怎麼了?是不是疼?」顧瞳一聽祁安罵人,突然就不敢動了。
「沒事。」祁安皺著眉:「你趕緊弄完吧。」
「快了,很快就好,你……你別著急。」顧瞳又開始忙活,手上一刻也不敢停,用比剛才快一倍的速度抹完碘伏,拿過繃帶比劃了兩下,順著傷口的放向,把手繞到祁安腰前,往肩膀上繞了一圈,幾乎是從後面摟抱著他似的,反覆繞了五六圈,在腰上繫了兩個死結。
「好醜啊。」顧瞳看著自己打的結:「我就會打這種。」
「沒人看。」祁安把黑色t恤套在身上:「謝謝。」
「下次別再傷的……」顧瞳說完,低頭蓋好碘伏瓶子,把幾根棉簽扔到垃圾桶裡,抱著這些瓶罐開啟門,還是把後半句補完整:「別再傷的這麼重了。」
「不重。」祁安依然撐著檯面弓著背。
顧瞳看了他好半天:「那我回去睡覺了。」
「睡。」祁安沖他擺擺手,沒有看他。
顧瞳關上了門。
顧瞳是在潘陽的一聲哭喊中醒過來的。
「臥槽強哥那個老東西!」潘陽紅著眼:「太他媽過分了。」
「在理。」呂純澤撩起衣服檢查祁安的傷:「欠債不還,找不到人,想拖延,我們理虧。」
「那也不能動手啊,這跟祁安有什麼關係,牛逼找他二伯去啊。」潘陽的聲音很大。
「不挨這刀,二伯的事兒就落在祁馨身上了,捱了,能給夠時間讓我們去找二伯。」呂純澤放下衣服嘆了口氣。
潘陽嚷了一句:「什麼歪理!」
「是這個理。」呂純澤不緊不慢的皺著眉說:「強哥那人財大氣粗,犯不著為難我們,二伯是因為偷了他的錢,又自作主張口頭抵押了宅子,講理,是我們虧欠人家。」
潘陽聽的氣不打一處來:「大伯呢!」
「還想指望個窩囊廢嗎?」祁安沒什麼表情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的語氣實在是冷,潘陽立刻住了嘴。
顧瞳睜著眼睛聽了兩耳朵,又緩緩閉上淺睡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抱拳致謝。
第15章 第十五章
祁安看起來跟沒事兒人一樣,顧瞳還以為他至少得讓潘陽攙扶個兩天,上下課給他扇扇扇子捶捶腿,喝點養胃的小米粥吃點清淡的飯菜才能像眼下這麼活分。
呂純澤看著顧瞳:「你以為安爺是在坐月子嗎?」
顧瞳問:「什麼叫坐月子?」
呂純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