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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相連的皇叔?
她竟然與自己的……皇叔……
“不可能!”長安絕對不相信,“這詔書是你偽造的,我與言殊,我們絕不可能……”
慕賾的眼中立刻燃起了仇恨,只聽他冷哼一聲:“你以為你和小殊是什麼關係?司徒長安,你也配與他有血緣的瓜葛?司徒和靖就根本不是先祖親生,你?就更不配!”
“你不過有一紙詔書,憑什麼如此言之鑿鑿?”長安反問,“祖父的字跡,就連我都能試著偽造,慕賾,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相信你?”
慕賾卻像是早預料到她的這個反應,長安只見他從手邊拿起一碗清水,另一隻手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他先是用匕首劃傷自己,接著去劃長安。
兩人的血滴在碗中,純白的瓷碗之內,兩滴鮮紅的血液原本離得極遠……
可慢慢的,竟然——
竟然融在了一起!
長安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不敢相信,當即便如同見了鬼一般,揮手將這隻瓷碗推開,瓷碗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血水自然也灑了滿地。
她的血……她、她竟然?
“你明白了嗎?明白為何你根本不配姓司徒了嗎?”慕賾話鋒一轉,比先前輕巧了不少,卻更加冷冽,“你身體裡流著最骯髒的血,你是那奸妃□宮闈,欺君犯上的罪證,你根本不姓司徒,而你也不配姓慕,這浩蕩人世,根本就沒有你的歸屬,你明白嗎?”
他的話音就彷彿是黑夜裡最惡毒的詛咒。
長安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抖,她不敢相信慕賾所說的,卻又不得不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她的血……竟能與慕賾的融在一起,她身體裡流得……竟然是慕氏的血?
“不可能,不可能。”長安搖著頭,再說不出其他的話。
“我聽說你當時給小殊下了藥,才誘得他要了你的身子?”慕賾嘲諷的笑道,“司徒長安,你還敢否認你身體裡流著那奸妃的血?你的這些伎倆,都與她如出一轍。”
他的聲音越發惡毒。
“當年,她就是誘著我來到了這間密室,像你對小殊那般,將催情藥下在我身上,然後求我給她個子嗣,讓她在後宮立足。她多麼蠢,竟以為先祖不能生育?”
長安痛苦的閉上眼睛,再不去看慕賾凌厲的目光。
再不去聽慕賾以最惡毒的字眼,回憶著他是如何被憐妃下藥引誘,而做下了天下間最錯的事。
誰能想象,從來自詡忠臣的慕賾,竟然會因一時把持不住,與帝王的寵妃發生了苟且的關係?
甚至…還偷樑換柱,使憐妃誕下了“皇子”!
慕賾卻輕輕笑了一聲,繼續說:“若是不能生育,又怎會有了小殊?”
“言殊他……他不是養子嗎?”長安輕聲問道。
“養子?”慕賾冷笑,“三十年前榮妃誕下小殊,她怕將他捲入皇子之爭,便託人寄養在了左相府上,又偷樑換柱,送了個早已斷氣的女嬰進宮。沒想到後來陰差陽錯,竟還是讓先祖將小殊抱進宮去。小殊他是天定的帝王之命,你這孽障,竟也敢來阻擋他的路?”
長安再說不出任何話來,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她直到此刻,仍不敢相信。
“司徒長安,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小殊那裡偷來的,你竟還能心安理得,妄想拖累他一輩子,以為你與他在一起,還算是成全了他對幸福的渴望?”
慕賾這話說得太重,讓長安只覺得自己的心碎成了粉末。
他竟然說,她的一切,都是偷了慕言殊的。
她的父皇用了手段,將皇位從慕言殊手中偷了過來。
而如今她享有的地位、身份,她所謂的皇族之尊,竟也本應全部是屬於慕言殊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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