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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她跟在滕白嶼身後,硬生生擠了兩個多小時的公交,最終走進一條熱鬧而又混亂的巷子。
含著金湯匙出生,又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大小姐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可滕雨萌迫切的想知道藍汐到底哪裡值得滕白嶼這樣維護,而同樣是妹妹的她,卻永遠無法從滕白嶼那裡得到好臉色!
她始終和滕白嶼保持著距離,注視著他踏進了一家糕點鋪子。
她小心翼翼的摸過去,看見在家裡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竟然戴上圍裙,然後用嫻熟的動作幫藍婉淑做起了糕點,時不時還會詢問藍汐的生活狀況。
提到藍汐,藍婉淑的神色變的有些惆悵,「前天她因為演講比賽的事哭了一鼻子,當時可給我嚇壞了,索性沒有什麼事。」
滕雨萌前天還偷聽兩人打語音來著,但語音中,藍汐對這件事沒提到過半個字,甚至還嘻嘻哈哈的和滕白嶼開玩笑。
滕白嶼聞言也皺了皺眉:「汐汐為什麼哭?」
「好像是比賽名額的事,學校原本定了她去參加比賽,但因為校董的孩子也想去,就把她給換下來了,將唯一的名額給了那個孩子。」藍婉淑往糕點鋪子的後院看了一眼,眼底是說不上來的心疼和自責。
滕白嶼不爽到了極點,脫了圍裙就要往外走。
「站住!幹什麼去!」藍婉淑叫住了滕白嶼。
「還能幹什麼,給汐汐討說法去。」滕白嶼說:「我不管他是校董還是古董,反正我妹妹不能受這委屈。」
「你給我回來!」藍婉淑把人扯了回來:「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大了?你已經二十五了,不是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了。」
「二十五怎麼了,就算是八十五,我也是她的親哥哥!」滕白嶼說:「我維護自己的妹妹天經地義!」
「你繼續天經地義,我以後就不和你說這些事了。」藍婉淑說這話並沒有其他的意圖,只是生活的壓力太大,想找一個人說說罷了,而這個人恰好是滕白嶼而已。
因為不生活在一起,所以滕白嶼想了解更多關於藍汐的事,既包括快樂也包括傷心。
萬般無奈,滕白嶼退了回去,繼續幫藍婉淑做糕點,但臉色始終不好看。
藍婉淑給他擺了一個笑臉:「別喪著個臉,要是讓汐汐知道我跟你說了這件事,她該跟我生氣了。」
滕白嶼勉強擺了個笑臉:「她生你的氣做什麼。」
「汐汐比同齡人懂事太多。」藍婉淑說:「她知道你工作忙、壓力大,所以從來不去和你去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就怕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滕白嶼愣了一下。
站在外面偷聽的滕雨萌也愣了一下。
那一刻起,滕雨萌知道拿捏住了藍汐的軟肋——她寧可自己抗下所有不公,也絕對不會去找滕白嶼為自己出頭。
而這也是滕雨萌肆意妄為的原因,她篤定藍汐第二天一定會配合她騙過所有人,默默嚥下這口惡氣。
只是她沒料到藍汐在她過來放人前就出去了,她更沒有料到藍汐會主動約她見面。
看著始終默不作聲的人,滕雨萌有點不耐煩了:「喂,你到底什麼意思?這麼半天不說話,就是為了跟我大眼瞪小眼嗎?信不信我再關你一次!」
藍汐輕輕的放下試卷,從墊子上站起來,緩步走到滕雨萌面前,停住。
這一刻,滕雨萌忽然發現藍汐竟然比她還要高一些,隨之而來的是莫名的壓迫感。
滕雨萌下意識往後退,可身後是門,她退無可退。
就在這時,藍汐沒做任何的提醒,抬手就抽了一巴掌出去。
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迴蕩,滕雨萌震驚的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藍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