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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繳納一些油水即可。聽說汪直還專門把兩條航線的生意全分給了他,厚加籠絡。
嚴鴻聽到此,眉頭一皺道:“徐……徐海他過去是做海盜收保啊護費為主的,如今老船主似乎要把他也拉去做生意。這本來倒是正途,但自古在商言利,汪直何以這般好心?”
王翠翹笑道:“現在也就是趁朝廷政策還沒定,抓緊時間撈錢罷了。等你嚴大欽差這一趟來把開海之事定好,以後海上走的船隻都要船引,官兵查的必然也嚴,汪直和徐海的生意就沒那麼好做了。哎,這可惡的傢伙,好說歹說,今年春天才把天啊賜帶過來住了半個月,然後又帶回去了。綠珠這丫頭居然也跟我擺譜。”
嚴鴻冷冷一哼:“翠翹姐,你若真想念天啊賜,回頭我出面,把他給你帶來就是。不信徐海還會在這事兒上和我對著幹。”
王翠翹忙道:“不用。這是家務事,可擺不得你嚴大欽差的威風。對了,鴻弟,聽說你七月初二就要把莫家小丫頭娶過來了?”
嚴鴻點頭道:“正是。到時翠翹姐也來湊個熱鬧吧。”
王翠翹掩口道:“我來湊熱鬧,不是尷尬麼。你啊,得一人,失一人,倒也是新舊更替,長
嚴鴻愕然,旋即明白王翠翹指的是雪豔娘。以王翠翹閱人無數,自然能估測出雪豔娘不會在清兒出嫁後再和嚴鴻廝混。他忙轉換話題道:“翠翹姐,這次我與張先生辦開海,揚州準備發二三十張浙江船引。翠翹姐要不要也來幾張?”
王翠翹道:“當然要了。我也不要多了,你便先給我弄兩張寧波的船引。我早就規劃好了,這兩艘船直接運了瓷器、絲綢去日啊本,必能獲重利。這一趟下來啊,至少能賺萬把兩銀子。放心,該交的稅,一個子不會少你的。”
嚴鴻色啊眯眯笑道:“那就現在交好了。”
浙東北,長江出海口以南的海面,風吹浪湧。零零落落的一些船隻,都在風浪中顛簸。雖則這並非滔天大浪,一般經驗豐富的水手足以在其中安然透過,然而畢竟天威無窮,不敢隨意妄為。
一艘中等大小的貨船停靠在西佛島側。正在附近巡行的一艘官兵哨船靠了過去,一個伍長在船頭扯著嗓子高叫:“什麼人?”
對面一個水手也高叫道:“是老船主的人,往夷洲運些貨物。”
那伍長待要再盤問,旁邊一個老兵懶懶地道聲:“算了,老陳,人家早招安了,不是匪,是官。胡大都憲都要用人家來靖海,咱們何必去招惹。趕緊回啊港,別待會兒風大回不去了。”
那艘貨船上,水手喊完,進得艙中,對一個老者道:“老爺,官船走了。”
藉著船艙中昏暗的燈光,那老者生的富態,眉目中卻帶有幾分猙獰,恰是昔日的紹興知府,如今朝廷通緝的要犯,嚴鴻的死對頭——李文藻。李文藻冷冷一哼:“這世道,顛倒來了,打著汪直這海匪的旗號,反而無人敢招惹。可笑,可笑!”
邊上一個中年漢子連連點頭。李文藻又問:“袁文紹,你都打聽好了?嚴鴻那廝真的準備在七月初二辦納妾的事?”
袁文紹道:“正是。三少爺準備安排前一天讓南京動起來,然後在當天把揚州也鬧起來,讓江南官場自己顧頭不顧腚,老爺這裡就可以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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