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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的東西了。
“我感到失望,”她悄悄地對埃德蒙說。“我想象中的禮拜堂不是這樣的。這兒沒有什麼令人望而生畏的,沒有什麼令人憂從中來的,沒有什麼莊嚴的感覺。沒有過道,沒有拱形結構,沒有碑文,沒有旗幟。表哥,沒有旗幟讓‘天國的夜風吹動’。沒有跡象表明一位‘蘇格蘭國君安息在下邊’。”
“你忘記了,範妮,這都是近代建造的,與城堡、寺院裡的古老禮拜堂相比,用途又非常有限。這只是供這個家族私人使用的。我想,那些先人都葬在教區的教堂墓地。你要看他們旗號了,瞭解他們的業績,應該到那兒去找。”
“我真傻,沒考慮到這些情況,不過我還是感到失望。”
拉什沃思太太開始介紹了。“這個禮拜堂是詹姆斯二世時斯佈置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據我所知,在那之前,只是用壁板當座位,而且有理由設想,講臺和家族座位的村裡和墊子都不過是紫布,不過這還不是很有把握。這是一座很美觀的禮拜堂,以前總是早上晚上不停地使用。許多人都還記得,家族牧師常在裡邊念禱文。但是,已故的拉什沃思先生把它給廢除了。”
“每一代都有所改進,”克勞福德小姐笑吟吟地對埃德蒙說。
拉什沃思太太去向克勞福德先生把她剛才那番話再說一遍,埃德蒙,範妮和克勞福德小姐還仍然呆在一起。
“真可惜,”範妮嚷道,”這一風習居然中斷了。這是過去很可貴的一個習俗。有一個禮拜堂,有一個牧師,這對於一座大宅來說,對於人們想象中這種人家應有的氣派來說,是多麼的協調啊!一家人按時聚在一起祈禱,這有多好啊!”
“的確很好啊!”克勞福德小姐笑著說道。“這對主人們大有好處,他們可以強迫可憐的男僕女傭全都丟下工作和娛樂,一天到這裡做兩次祈禱,而他們自己卻可以找藉口不來。”
“範妮所說的一家人聚在一地盧祈禱可不是這個意思,”埃德蒙說。“如果男女主人自己不參加,這樣的做法只能是弊大於利。”
“不管怎麼說,在這種事情上,還是讓人們自行其是為好。誰都喜歡獨自行動——自己選擇表達虔誠的時間和方式。被迫參加,拘泥形式,侷促刻板,每次又花那麼長時間——總之是件可怕的事情,誰都反感的事情。過去那些跪在廊臺上打呵欠的虔誠的人們,要是能預見終久會有這麼一天,男男女婦們頭痛腦漲地醒來後還可以在床上躺上十分鐘,也不會因為沒有去禮拜堂而受人責備,他們會又高興、又嫉妨地跳起來。拉什沃思世家從前的美人們如何不情願地一次次來到這座禮拜堂,你難道想象不出來嗎?年輕的埃麗諾太太們和布里杰特太太們,一本正經地裝出虔誠篤信的樣子,但腦子裡卻盡是別的念頭——尤其是可憐的牧師不值一瞧的時候——我想,在那個年代,牧師甚至遠不如今天的牧師有地位。”
這番話說過之後,好久沒有人搭理。範妮臉紅了,兩眼盯著埃德蒙,氣得說不出話來。埃德蒙稍微鎮靜了一下,才說:“你的頭腦真活躍,即使談論嚴肅的問題也嚴肅不起來。你給我們描繪了一幅有趣的圖畫,就人之常情而言,這幅畫不能說是不真實。我們每個人有時候都會感到難於像我們希望的那樣集中思想,但你若是認為這種現象經常發生,也就是說,由於疏忽的緣故,這種弱點變成了習慣,那麼這些人獨自做祈禱時又會怎麼樣呢?難道你認為一個放任自流的人,在禮拜堂堂裡可以胡思亂想,到了私人祈禱室裡就會集中思想嗎?”
“是的,很有可能。至少有兩個有利條件。一是來自外面的分散注意力的事情比較少,二是不會把祈禱的時間拖得那麼長。”
“依我看,一個人在一種環境下不能約束自己,在另一種環境下也會分散注意力。由於環境的感染,別人虔誠禱告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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