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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瞧見那些仍在用弓箭射殺著這群無辜的百姓、以死亡來驅趕至嚮明軍的陣地衝來的的後金兵猙獰的臉龐。
無數的大明百姓被其身後的弓箭射殺,靠得近些的一些老弱甚至被驅趕他們的後金士兵直接提刀砍殺,頭顱高飛,鮮血直流,驚恐的大明百姓逃的更加慌張迅速。於是人踩人、人擠人,在十數萬未有任何章法和規矩而推擠前行的大明百姓之中處處時時在發生,不斷有因慌不擇路而摔倒的大明百姓被自己人踩踏而死。肆意殺害追逐取樂的大快朵頤使得後金兵人人露出猙獰而又痛快無比的神情,如此狩獵當真有趣,有趣之極啊!
絕望,悲憤然而卻又無力反抗。他們是一群可憐的羔羊,任人宰殺,然而他們所在的這個民族卻無力保護他們!
泱泱億兆之眾,卻被不過百萬之眾的草原蠻族像牛羊一般肆意殺害和凌辱!
苦哉華夏!哀哉華夏!悲哉華夏!
我華夏,我華夏,此時此刻,泱泱華夏在蠻族彎刀之下呻吟,此--情何以堪?
無數的大明軍士緊緊地握著刀箭,卻不敢發射一弓一弩,這二十餘萬大明軍士,其中大部分乃是京衛,對面--或許亦有他們留在家中的高堂和妻子幼兒,他們如何能夠亂射箭矢?
“大人,大人”那人一見梁濤不正面回他話,他急忙催促道“大人,事急矣,望大人早做決斷啊!”
本就因為如此情勢心情大為不爽的張小虎當即喝道:“我家督師做事,何要你來嚷嚷,退下。”
年約二十的張小虎已然殺過人,他的殺氣卻要比這個傳訊的將領要烈得多。
那人一縮脖子,也不敢再多言,徑自在一旁待著。
梁濤握緊著拳頭,他的臉色陰晴變換,卻亦是無法做出抉擇。
時間飛快的在流逝,各路軍的告急令官已在梁濤身旁聚了一大推人馬,玉河沿線如今已然擋不住如潮的自家百姓,少量兇悍的後金兵已經與明兵交上了手,而癒合旁邊的石景山沿線,原本好好的一座天然遏制後金兵南來的地勢極佳之所,如今也因為百姓的緣故只能放棄如此優勢,短兵相接開來,而且還要時時顧著勿要傷害了自家百姓,當真是投鼠忌器,處處掣肘。
而後金兵卻全然沒這麼多的顧忌,殺,殺,在他們的眼中,無論是明兵還是大明百姓,都是他們屠殺的牛羊。
東面和西北方向,碩大的玉泉山、渝河防線如今亦是如此,除了北京城牆之前的兩軍正中間因為距離遠些的緣故,當然也有可能皇太極也不願將大明朝廷給逼急了的緣故,總之明軍的防線處處漏水。
此時兩軍已然交上了手,關於戰局,想都不用想,在如此情形之下,本來戰力變弱的一塌糊塗的大明軍隊肯定是處處捱打。不過大量的明朝百姓也同時阻擋了後金騎兵集體衝鋒的道路,雖然他們可以肆意的殺害這些綿羊似地人物,但還要用人家不是?難道鐵騎直入如壓土機那般,把人家全殺光了然後自己提起褲頭衝過河、衝上山去?是以混在大明人群裡的後金兵人數不佔優勢,大名官兵雖然極度恐慌,倒也一時不至於徹底崩潰。
梁濤望著眼前無數倒地身死的華夏百姓,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悲哀,絕望,他們自家的官軍卻無能為力,一點勁都使不上!使不上!單單隻能看著他們任人宰割!
雖然他之前就想過後金退去之時,其必然會攜帶大量明朝百姓去其遼東以供其奴役,歷史上滿清五次入關,亦是每次數十萬人畜,而在其擄掠過程之中,其燒殺劫掠之惡行,再加上其大軍逼迫這些百姓返回其遼東之時路上餓死走死的,和被其虐殺的,這數量定然還要翻倍。然而梁濤又能如何呢?即是關內四城的慘景仍然歷歷在目,然而他又能做多少事?他如今能夠為以做到的,不過就是儘可能死死守住北京城外二十萬明軍依靠河北這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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