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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問你怎麼知道。
她烏濃漂亮的杏仁眼探究地打量過來,晏傾問:「你想提供的關鍵證據是什麼?」
徐清圓見他不願多與她分析她阿爹的案子,微有失落,卻也理解。大理寺的官員自然不願與疑似有罪的罪女多說案情……但是徐清圓抿嘴,坐得端正些。
她頗為緊張:「我可以將東西給郎君,我的證據必然能助郎君擺脫太子羨的謠言,去辦我阿爹的案子。但是郎君得答應我,若我阿爹的事有進展,郎君要告訴我。」
晏傾一時沒有答覆。
徐清圓放低要求:「……只說能說的話,這樣可以嗎?」
晏傾看她許久,輕聲問:「什麼證據?」
他鬆了口,徐清圓便放下心。她慢慢地從懷中取出一玉匣,輕輕放在案頭,一點點推給晏傾。
晏傾之前見過這玉匣。玉匣有機關,射出的針向四周發散,可以保護玉匣的主人。晏傾一直猜,這是南國女將軍衛清無留給自己女兒的保命手段。
然而如今看……竟然不止如此嗎?
徐清圓輕聲細語:「我沒有將機關開啟,郎君可以開啟匣子看一看。」
晏傾緩緩開啟玉匣,他看到機扣極小,十枚銀針整齊地擺列在匣中,銀光凜冽。
晏傾微蹙眉。
徐清圓將玉匣子取回來,看了晏傾一眼。
晏傾察覺到她這一眼的猶豫,羞澀。
徐清圓低著頭,擺弄自己手中的玉匣子:「郎君之前猜的不錯,卻也不完全對。這玉匣子只有一個,並非我和我阿爹都有。玉匣子既是我阿孃留給我們的保命手段,也是我阿孃曾經送給我阿爹的定情信物。
「郎君要找的證據,就藏在這裡。」
她手指靈動地在機扣上輕輕扳弄,一方玉匣子就「吱吱呀呀」開始轉動,如同世上精妙的魯班鎖一樣。一個小盒子在徐清圓的巧手下變幻,一塊塊玉石竟然是可以卸下、可以變幻的。
徐清圓唇角噙著一抹笑:「我阿孃說,若是山窮水盡的時候,掰下一塊玉石去賣錢買糧救急,也是可以的。」
最終,在徐清圓巧手下重新塑成的東西,不再是一方玉匣子,而是一塊玉佩一樣的玉石物件。原先玉匣中的機扣、銀針,在新的佈局下,組成了幾個字,現於玉石之上——
「吾有至愛,傾之嫁之。」
旁邊雕有一朵芙蓉花。
晏傾猛地抬頭,與徐清圓的目光對上。
她輕聲:「這是我娘傳給我的,是我家中定情信物。我阿孃說,若遇所愛,一定要將玉匣贈之。」
玉石上所雕刻的芙蓉花,玉石上一筆一劃由機扣和銀針共同組成的字,本就代表著一段被掩埋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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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當年輕的衛清無還沒有成為天下知名的女將軍時,當年輕的衛清無也有自己的一段愛戀時,這方玉匣子,初見天日。
衛清無是民間野生野長,因習武天分而入洛邑,混吃混喝。她那時還是草莽出身,還當著女匪頭,渾身都是不管不顧的刺。
她喜歡上了國子監的書生,同時也是名門出身的大姓子弟,徐固。
沒臉沒皮的衛小娘日日追著徐固,轟轟烈烈的告白滿洛邑人都知道。她與他身份從來不相配,可年少的她有無限勇氣,自然覺得如果她喜歡他,他們便應當在一起,與所有的家世門第都沒有關係。
徐固為了躲她,去蜀州任職,她一路追去蜀州,還救了遇到山賊而差點性命不保的文弱書生。
那個時候,衛清無親手給徐固雕刻這方玉匣子,變著花樣、絞盡腦汁讓玉匣子不是普通的物件,讓它既可以護衛他,又代表著不同的意義。
她鄭重其事地將玉匣子送給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