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結婚的時候,江一航淡淡地坦白過自己的婚史,她不在意。一個家在外地獨自在這個城市打拼的年輕女孩,嫁得金龜婿,即使金龜殼上有點瑕疵,又算得了什麼。
婚禮上,她那種南方女孩的乖巧和精明,輕易地獲得江家父母和老爺子的認可。大家對江一航的第一段婚姻諱忌莫深,絕口不提,臉上都洋溢著笑,祝他們幸福。
真得很幸福。婚後她做全職太太,偶爾陪他出去應酬。他是那種潔身自愛的男人,雖然常常早出晚歸,卻從不陷身身色犬馬,她感覺不到驚天動地纏綿悱惻的愛,卻也是平淡溫情的踏實。她很滿足。
如果不是蘇朵的出現。
前妻兇猛。這道理她懂。
那天哭著回來,江一航追了上來,他的解釋是,他們現在只是普通朋友,他只是幫她搬家而已。
薛紫巖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前夫和前妻是普通朋友,這是天底下最大的謊言。
可是她沒拆穿這沒有技術含量的謊言。她委委屈屈地抽泣了一會兒。然後,相信了。不一會兒,又起身去給他燉銀耳蓮子羹。他愛喝。
有時候,如果愛一個人,就要學會做一隻聰明的鴕鳥,頭埋進草叢裡,看到的,只是滿目青蔥。
第二天,恰好婆婆來城裡體檢。江一航惶恐謹慎地和妻子陪著母親跑醫院,取化驗單,吃飯,遊玩。晚上,婆婆坐在電視機前,親切地嘮叨:“早點生孩子!你爺爺都等著抱重孫子呢!”
夫妻兩人“恩啊”地滿口答應著。暗礁躲過,一切恢復往日平靜。
江一航再次出現在蘇朵門口,是第四天。他灰著臉,帶著隔夜的疲倦,坐在蘇朵的床頭,伸出手,輕輕撫弄她額前的頭髮,神情恍惚。
她每天下班後,就開始昏睡,哭泣,再從昏睡中醒來。她睜開眼,看到他,如同不認識一般,淡漠地移開目光。
“蘇朵!你聽我說!”江一航也將臉轉向一邊,不敢直視她的目光,他說:“我不想騙你的,可是,你相信我,真的是愛你的,我想補償你,給你幸福。”
“什麼叫幸福,你懂嗎?讓我住在那個新房子,戴著莫名其妙的鑽戒,做你幸福的二奶嗎?對不起,我做不到。”蘇朵忽的轉過頭,冷冷地諷刺。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要用那個詞,我從來沒那樣想過。我也不想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和我,才剛剛結婚幾個月而已。”
蘇朵直起身,詭異地笑著:“怎麼辦?我告訴你,怎麼辦,和她離婚,我們在一起。”
他開始結巴起來,躲開她挑釁的目光,支支吾吾:“好!好!可是,她和我結婚才幾個月,她沒有什麼錯,我,我?”
“那你來做什麼?”
江一航忽然鼓起勇氣,一把抓住蘇朵的雙臂,顫抖著雙唇,說:“朵,你聽我說,能不能,能不能,我們還在一起,我們不要在乎那一紙婚書,讓我愛你,照顧你,你相信我,你永遠是我最親最愛的老婆,誰也不能取代。我和她,其實沒有太深的感情。蘇朵,你相信我,我以後再不會欺騙你,我會好好愛你,補償你。”
蘇朵的臉上,呈現徹骨的悲涼,她忽然發瘋一樣厲聲叫道:“林墨,林墨!”
林墨應聲而來:“怎麼了,怎麼了?”
淚又忍不住留下來,她指著江一航,手在發抖:“林墨,你想讓我死嗎?誰讓你給他開門的,讓他滾出去,滾出去!”
“好好好!江一航,你先回去吧!走走走!”林墨推搡著江一航出了房門。
一個軟軟的抱枕,被蘇朵狠狠地摔在門上。
臉上的淚水剛剛擦去,又湧出。電話響起。
母親的電話在此刻響起。蘇朵恨不能像兒時那樣,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撲到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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