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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沒死。&rdo;尼克脫口而出。

馬庫斯嘆口氣，兀自鎮定。&ldo;我替你感到難過，她真的是一個……完美的女人，真的，如果完美這個詞有代名詞，那個代名詞就是茱莉亞。&rdo;

尼克把酒杯放到桌上，雙手緩緩地揉著臉。他試著集中精神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跳下發瘋的深淵。

&ldo;我能救她。&rdo;尼克回答。他決定接受這不合邏輯的狀況。

馬庫斯坐在那兒，耐心地看著他最好的朋友失去理智。

&ldo;我沒辦法解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我就是能救她。&rdo;

馬庫斯一直看著尼克，不帶憤怒，沒有責備。他的眼神充滿痛苦和心碎，似乎試著想像尼克和茱莉亞對彼此的愛有多深，並試圖理解，那麼深的愛帶來的痛苦一定更嚴重。

&ldo;要是我告訴你我能預知未來呢?&rdo;尼克說。

&ldo;你要告訴我洋基隊會贏得今年一整年的比賽嗎?&rdo;馬庫斯不大明白尼克到底要說什麼。

尼克望著壁爐，思考著該如何說下去。

&ldo;抱歉，&rdo;馬庫斯說，&ldo;我……我不是故意要……&rdo;

&ldo;不，沒關係，&rdo;尼克轉身凝視著自己的好友，&ldo;這件事情聽起來很瘋狂，但請你聽我說，不久之後，他們會進來逮捕我，抓我進警局，要我招認我沒做過的事，給我看一把我從沒見過的槍。&rdo;

馬庫斯露出緊張的神色。

&ldo;我沒殺她，馬庫斯，我愛她勝過愛自己。她就像我賴以維生的空氣。她給我溫暖，讓我快樂。我現在願意不計一切跟她交換立場，拿我的命換她的命，只要能讓她起死回生，我什麼都願意做。&rdo;

&ldo;我知道不是你乾的，&rdo;馬庫斯同情地說，&ldo;你現在心煩意亂，沒關係，我都瞭解。&rdo;

兩人安靜地坐了一會兒。

最後，馬庫斯終於轉身去打電話。&ldo;我要打電話給米契，你應該跟他談談。&rdo;

&ldo;他來不及。&rdo;

&ldo;來不及?&rdo;

&ldo;他們會來抓我……&rdo;尼克把手伸進口袋，拿出金錶，掀開表蓋。

&ldo;你從哪裡弄到……&rdo;

&ldo;十三分鐘後他們就會過來抓我。&rdo;尼克合上金錶，塞回口袋。

&ldo;什麼?這不合理啊!&rdo;馬庫斯懷疑地搖頭，&ldo;他們不可能抓你。&rdo;

&ldo;是夏諾和丹斯。&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夏諾和丹斯警探。現在在我屋裡的那兩個警探等一下就會過來逮捕我。&rdo;

先前那兩位警探開進車道時，馬庫斯曾走過去打招呼並自我介紹，然後帶他們去看茱莉亞的屍體。他們告訴他，他最好待在家裡等到他們把工作做完為止。他們問到尼克，還說等他們完成初步調查工作之後得跟尼克談談。最後，在馬庫斯轉身走向大門時，那兩人才把自己的姓名告訴他。

&ldo;你認識他們?&rdo;馬庫斯不解地問。

&ldo;不認識，或者應該說，在他們給我上手銬之前我都沒見過他們。&rdo;

馬庫斯驚訝地看著他。&ldo;你是說你知道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