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公堂會審(第1/2 頁)
這兩天馮斌衡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理政,什麼叫早朝,這還沒到公務纏身呢,怎麼他就覺得從腦仁到腳底板都疼。 他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爭得頭破血流也要做這個皇帝。 幹得好不一定名垂青史,幹不好必定遺臭萬年。 做皇帝多累啊,睡不著,吃不香,不自在,不快樂。 以前程太后垂簾聽政,事事由她處理,他最多就是個‘擺設’,如果議政的太晚了,程太后就會以陛下還在長身體為由讓他去休息吃飯。 公務大部分都壓在了程太后身上,難怪她也累倒了。 馮斌衡承認自己不是這做皇帝的料,他只有皇帝命沒有皇帝身啊。 不會就是不會,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啊。 “哎,我覺得阿姐都比我有治國的才華。” “陛下,這可不是能隨便說的話。”襄儒卿很少會如此嚴肅,他一直都是沉默的,聽命辦事不多言不多事。 但是馮斌衡的話很可能給馮嘉玉招來禍端,所以於情於理他都要諫言一句。 馮斌衡意識到自己的話確實不妥,看了看襄儒卿又看了看馮嘉玉,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一個閹人是自己的姐夫,但襄儒卿的辦事能力,以及他對阿姐的尊重體貼都無可挑剔。 有的時候他會想,自己對襄儒卿的不喜歡究竟是不是因為他是個閹人。 是自己的高傲作祟還是嫉妒瘋長。 “陛下,恆城近年不只是在兵役一事上漏洞百出,各類稅收也都是糊塗賬。”襄儒卿指著恆城的調查結果,“可惜恆城距離京城遙遠,又是北方新歸順的城池,陛下此次是否要一起整頓?” “呃,這個,你,呃,愛卿意下如何?” 這是程韻玫教他的,用來應付那些大臣的咄咄逼人,一旦某個問題他不會又需要給個答覆,就先反問一句,“愛卿意下如何。” 先聽聽提問者怎麼說再做定奪,這一招屢試不爽,很管用,不會失了皇帝的威嚴又能解決問題。 朕不是沒想法,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把話說到朕的心裡,能不能揣測好聖意。 眼下襄儒卿是最值得信任也是最有能力輔佐他的人沒有之一,比他有能力的信不過,比他值得信任的能力不行,襄儒卿是這獨一份的忠臣良將。 “陛下,恆城雖偏但土地肥沃,曾經有龍恆國在此處建立政權,二十年前歸順我大冀,難保不會存有狼子野心,尤其是在兵役出了問題之後。” 襄儒卿的意思很明瞭,這恆城必須整頓,之前一直放任不管是因為恆城也就是以前的龍恆國歸順之時,在位的皇帝曾許諾。 不會立即對恆城的政務進行干涉,但是會派遣官員逐漸滲透大冀律法,徐徐圖之。 但是後面西北又出戰亂,對恆城的管理就疏忽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將恆城的同步到和大冀本都一樣的步調。 馮驍宏繼位雖有心治理,但是有心無力,這擔子就落到了馮斌衡的肩上。 “陛下不必操之過急,只是利用此事稍作敲打即可,我們是秉持善待子民體察民生的信念,藉此機會稍稍調任幾個信得過的,穩定住局面即可。” 襄儒卿的計劃很務實,又與三日後的公堂會審緊密相連,馮斌衡要在公堂上突然‘變卦’,藉此由頭‘整治’天下兵役制度,也不忘與恆城聯絡聯絡感情。 不過手法都會相對溫和,幾乎算是扯著明善大師的旗幟,躲在他的羽翼下,這也未嘗不是一種政治手段。 “那,你就儘快擬定一份可呼叫的名單出來吧。” “是,微臣會盡快擬定名單給陛下過目。” 這些後續要處理的事情,也都需要馮斌衡面對,要不是有幾個可用之人他早就跪地求饒了。 但這些可用之人都期許著馮斌衡能有所作為,馮斌衡只能硬著頭皮去做,全身心的拒絕中又生出了一絲責任感。 幾乎是連軸轉了三天後,終於來到了公堂會審這一天,天子親臨大理寺裁決此案以示重視。 都在傳說陛下是打算用這件事,拿回自己的權利和太后分庭抗禮了。 從嚴治國,依法治國是沒錯,但是明善大師牽涉其中還是讓很多人對此頗有微詞。 那明善大師簡直就說在世活佛,得民心又在佛學上頗有建樹,陛下未免操之過急。 這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