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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闆的話在心裡滾了個圈，瞿扈心領神會：&ldo;我這就去詹先生家門口守著，等他下班，接他到別墅？&rdo;

厲戎想了想搖頭：&ldo;瞿助理，你說談保險算公事算私事？&rdo;

瞿扈不太確定：&ldo;公事？&rdo;

&ldo;對啊，談公事當然在公司。&rdo;厲戎敲定：&ldo;就這麼說，今晚談。對了，詹先生這麼忙，想必提成很高，記得敲他筆竹槓，帶份夜宵上來。&rdo;

晚上八點半，厲戎在辦公室玩遊戲，房門被敲響。

瞿扈進門，神態恭敬：&ldo;厲總，詹先生來了。&rdo;瞿助理側身，做了個邀請的手勢：&ldo;詹先生請進，厲總等候多時了。&rdo;

男人進門，一臉遮掩不住的心驚膽顫，左手規矩的拎了公文包，右手是偌大個快餐食盒。

厲戎指了指沙發那邊，漫不經心：&ldo;坐。&rdo;

詹智堯扁扁嘴，委屈卻莫可奈何的坐過去，輕手輕腳放下食盒。

厲戎用眼角餘光看了看盒子上的logo，沒什麼誠意的驚訝：&ldo;帶宵夜就夠客氣的了，還是港食軒的？&rdo;

詹智堯推推眼鏡：&ldo;瞿助理說你喜歡這家的。&rdo;

扔下手裡的ipad，厲戎一躍而起，大步走過來：&ldo;我瞧瞧，都買了什麼……七頭鮑，海參，海膽，魚翅……&rdo;男人悶笑的肩膀直顫，抬起的眼睛晶亮：&ldo;都是詹老師請客？花不少吧。&rdo;

詹智堯尷尬臉：&ldo;呃，快吃吧，趁新鮮。&rdo;

厲戎不依不饒：&ldo;花多少？讓我猜猜。兩千？&rdo;

某小人物頗為無奈：&ldo;厲總，其實你要我請客，說一句就好。這些東西，還是在店裡吃口味更佳吧。&rdo;

&ldo;真不是我要求的。&rdo;厲戎大傷腦筋的表情：&ldo;都是瞿助理擅做主張。這樣吧，我把錢還給你。&rdo;

&ldo;不用不用。&rdo;詹智堯連連擺手：&ldo;說實話，這麼多錢確實挺心疼。不過……你喜歡就好。&rdo;

厲戎笑眯了眼，高大的身軀蹲下來：&ldo;這怎麼好意思？要不，我在你這兒買張大保單吧。&rdo;

詹智堯更窘了，扎著手坐立不安：&ldo;厲總你快別逗我了。&rdo;

&ldo;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認真的？&rdo;厲戎夾了一片海膽，慢條斯理的吃：&ldo;鄭樅買得，吉茗雲買得，我就買不得？&rdo;

聽出話裡話外的火-藥味，詹智堯驚疑不定的抬眼：&ldo;不是這意思……厲總要看，等你吃完東西，我拿產品介紹給你。&rdo;

厲戎擺擺手：&ldo;我不看，你說什麼就什麼，你說多少就多少。&rdo;海膽的清甜在味蕾間蔓延，跟說出的話完全不搭：&ldo;算算佣金，加上這頓飯的成本。估算個你能賣的價格，我簽字就是。&rdo;

第30章 第三十章

兩個人，隔著一張茶几對峙。

說對峙也不太恰當，只是詹智堯被厲戎一席話驚著了，猶疑著的表情像是試圖說服自己‐‐

&ldo;就是你想的那樣。&rdo;厲戎放下筷子，雙手撐著茶几看著他：&ldo;你跟鄭樅做過？怎樣？技術比我好嗎？&rdo;

詹智堯臉白了，往後靠了靠，離厲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