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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進展還真出乎了之前的預料，原本他們都是為了楊雲韜而來的，結果卻又牽扯到報案人楊月月的家庭經歷。

龔所長倒是不動聲色，不動聲色地和於其真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帶來的小李到底是今年才參加工作的年輕警察，已經有些驚訝地看了自己所長一眼。

好在問話人是老狐狸一般的肅修然，他竟然繼續追著這條線問下去了，還是溫和笑著，顯得對楊月月極其感興趣，好像他們本來就是為了她而來的：&ldo;那麼楊曉月自殺時的情況，您還記得嗎？我們需要從不同側面瞭解一些。&rdo;

這個柳茜倒是願意談，點了點頭說：&ldo;我當時回市裡休假了，不過出事後楊校長要求我們老師都會崗位上來，我也臨時趕了回來，聽說是那天中午自己一個人走到鎮子外的小水塘那裡，站了很久。

&ldo;中途還有一個她本家的叔叔去鎮外的廠子裡上班，途中看到她，打了聲招呼，但等一個小時後，又有人經過，發現她已經溺死在水塘裡了。&rdo;

肅修然既然假裝自己是為了那個案子而來，自然不能再問水塘在哪裡等等太基礎的問題，就笑笑說：&ldo;這個我們已經瞭解了，想問的是她在學校的時候有沒有表現過異常？&rdo;

柳茜想了想，突然發現了什麼一樣說：&ldo;她出事之前也像楊月月一樣，突然變得很內向憂鬱！&rdo;

肅修然微笑著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然後看了看龔所長。

龔所長會意，清了清嗓子說：&ldo;柳老師還要上課，還是先忙吧，我們隨後再找您問話。&rdo;

柳茜像是鬆了一口氣，她這樣年紀的人，顯然還是不能完全遮掩自己內心的波動，臉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間放鬆了許多：&ldo;好，正好下一節就是我的，我先去備課，你們先忙。&rdo;

☆、第48章

等柳茜出了辦公室，校長繼續笑著看他們：&ldo;警察同志們要不要把楊曉月班上的班主任叫來問話？就是她正在上課，可能得等她下課。&rdo;

肅修然和龔所長交換了一個眼神，龔所長就笑著說：&ldo;我們還是暫時回去研究下吧，市裡的同志在這裡要調查好幾天呢，不能影響你們正常的教學工作。&rdo;

林眉能看到校長的臉色是明顯變了變，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勉強：&ldo;那好，那好，我們一定全力配合警方。&rdo;

他們出來的時候是上課時間，也沒有班級在上體育課，空蕩蕩的校園和操場上空無一人，離開了校長的視線範圍，龔所長先開口說：&ldo;看樣子他們已經事先準備過說辭了。&rdo;

這點林眉也看出來了，柳茜剛才那種說法，明顯是將事態擴大化了，不但將楊月月的反常說了出來，還把幾個月前五年級的楊曉月也牽扯進來。

身為學校的負責人，校長應該惱怒她將事態擴大到五年級的其他老師頭上，可他非但沒有絲毫氣憤，還主動要求讓五年級的班主任也過來接受詢問。

能讓校長有這種反應的，只有一種可能，在柳茜接受問話之前，他們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警方的詢問，並且彼此串通好了說辭。

只有當聽到龔所長表示，市裡的同志要在這裡常駐時，他的神色才變了‐‐身為一個校長，他不可能不知道臨時調查和常駐調查的區別。

肅修然沉默了一陣，這時候說：&ldo;是我疏忽了，我中午和林眉來了一趟，可能已經驚擾了他們，讓他們有所準備。&rdo;

龔所長搖頭說：&ldo;要說打糙驚蛇，你們中午到所裡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了，鎮子這麼小，一年不見的來幾次陌生的面孔